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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把她放進來的,那么多人在城中巡視,難道都是吃干飯的么!”眾人面面相覷,無人可以回答這個問題,還是陳柳介先開口:
“那時正在鳴炮,人人都抬頭看煙花,不知怎么的,竟讓那女人溜了進來,待三聲炮響,禮成之后,卻聽得嘩啦一陣響動,供桌就已被她掀翻,隨后她又一腳一個,將七位叔伯的牌位踩斷,然后沖下方說道,天星閣柳伶薇在此,讓,讓……”陳翹楚一瞪眼:
“讓什么?繼續說下去,說她的原話!”
“是,那女人膽大包讓陳翹楚那奸賊立刻來岳陽樓送死……虎老大已經派人圍住了岳陽樓,讓我立刻來向干媽您稟報,看接下來如何定奪。”陳翹楚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平復好心情,這才道:
“集結所有好受,立刻去岳陽樓。”屬下們紛紛領命,隨后便動員了起來:
“是!”
“遵命!”
“總舵的,紫帶以上,通通去岳陽樓……”
“快動身快動身!”陳翹楚往岳陽樓飛速趕去,心中不禁思恃:
“柳伶薇,柳伶薇……之前從未聽過這個名字,他們天星閣中,也不過只有李光昴位列龍門十鯉之九,這叫柳伶薇的,卻又是什么來頭?”陳翹楚心中思緒一轉,突然想起了盛于燼被劫走那天,那個在圍墻之上,一招傷了自己數名黑帶高手的女子,心中立刻恍然:
“原來是她!原來她就是柳伶薇……哼!本事雖然不小,可她作繭自縛,闖入岳陽樓尋釁,我江岳幫好手成百上千,幫眾過萬,她便是有通天之能,我也要將她斬成肉醬!”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陳翹楚的腳步又快幾分,她施展輕功,趕在了眾人之前。
江岳幫中人人都知道,輪到武功,自然是身為雙花紅棍的雙刀虎最為厲害,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可鮮有人知道,身為幫主的陳翹楚,武功也十分的高強,她雖為女流之輩,可卻修得一身高明武功,早期江岳幫的許多地盤,都是被她親手打下來的,在江岳幫中,若論個人武力,陳翹楚即便稍遜雙刀虎,卻也是穩穩的第二,這對一個位高權重之人來說,已是十分難得。
只見此時,陳翹楚施展輕功,一瞬間便將眾人甩在了身后,數位黑帶高手只覺眼前一花,一個晃神的功夫,便只看見一個疾馳而去的背影,心中不由得嘆服,陳翹楚個子雖小,可輕功運轉開來,卻極為玄妙,只見她足尖輕輕一點,便朝前跨出丈余,步伐雖然不快,可每一步都遠得驚人,遠遠看去,只如踩著云在飄動一般,好生了得。
數個起落之后,陳翹楚轉過一個街口,便遠遠的望見了岳陽樓,只見岳陽樓前的椅子已被撞得七零八落,戲班子搭好的臺子也已在騷亂中倒塌,不少人被壓在廢墟之下,疼得哭爹喊娘,再更外圈,無數岳陽的百姓互相扶持,惴惴不安的朝這個方向打量,更遠處傳來人們奔走相告之聲,越來越多的百姓朝這邊涌了過來,想弄清此處大亂的真相。
各地大小官員,其他幫派的話事人,各大門派的長老與弟子們,這些來賓們紛紛四散開來,奔走相告。
睿智者面色低沉,竊竊私語;膽怯者兩股戰戰,大呼小叫;好事者奔到安全的地方,便伸長了脖子,朝岳陽樓方向看去,可隔著大霧,卻也看不真切。
整個岳陽城,此時已絲毫不成章法,好好的一場大典,竟是雞飛狗跳,半點不復先前的肅穆莊重。
陳翹楚想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可那無名的憤慨卻如同一根尖刺般,就這么梗在她的心口,無論她怎樣努力,都無法平復內心的激蕩。
陳翹楚看向岳陽樓方向,只見岳陽樓前一片烏壓壓的,人頭攢動,圍得里三層外三層,水泄不通,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帶頭的雙刀虎嚴陣以待,雙刀已然出鞘,氣勢滔天。
岳陽樓一層的狼藉仍在,陳翹楚遠遠的望見那幾位結義弟兄的牌位都已成了碎屑,心中不由得一慟,怒火再也無法抑制,她放聲怒喝:
“陳翹楚在此!鼠輩快快現身!”這一聲怒喝鼓足了內力,即便此處如此嘈雜,仍一字不落的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眾人一驚,紛紛扭頭朝陳翹楚的方向看來,只見陳翹楚面色鐵青,快步朝岳陽樓走了過去,在包圍圈的外圍停了下來,她甫一站定,人群中便鉆出一人,滿臉虬髯,手持雙刀,不是正是雙刀虎,他奔到陳翹楚面前,躬身道:
“大姐,這……”
“啪!”一記沉重的耳光打斷了他,即便體格健碩如他,仍是被抽得一個踉蹌,顯然陳翹楚是動了真怒,陳翹楚咬著牙,語氣森然:
“你太讓我失望了!”
“是……”雙刀虎的臉頰已腫了起來,可他絲毫不敢怠慢,趕緊低頭道:
“幫主,屬下有罪。”
“五天之前,讓你去武陵郡抓人,你帶來了手下所有的精銳,卻連對付天星閣的兩個賊子都對付不了,反倒折損了數員大將!到得今天,竟還讓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打上門來,公然挑釁,哼!雙刀虎大人,你真是好大的本事!”雙刀虎面露難色:
“幫主,這幾日整個湘州都起大霧,屬下雖有心除賊,卻實在力不從心,總在關鍵時刻讓他們逃了開去……我也實在想不到,他們今日竟敢如此托大,不過區區二人,就敢在大典之時闖入,還在炮響時動手,這才讓他們得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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