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醫女見此,忙輕聲哄著她。“不怕,不怕哈。一會就不疼了!上了藥,手手和腳腳才能好對不對!哎喲,我們寶寶真是個勇敢的好孩子!” 盡管小姑娘疼的包子臉都皺成了一團,但從清理傷口到最后包扎好,始終不吭一聲。只死死的咬著為數不多的幾顆小米牙,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這可憐見的,著實把在場的大人們心疼壞了。 傾佩這小姑娘勇敢的同時,也對著地上的譚老三破口大罵,恨不能親自上去踹兩腳才好。 這么小的孩子都下得了手,遭瘟的拐子! 景衍紅著眼站在一旁,想伸手碰一碰她,卻又怕弄疼了她。躊躇了好一會,方才輕聲問道:“你還記得我嗎?痛不痛?” 蔣禹清抬頭,仔細看了眼面前的小正太,認出了他。她滿月那天,送她龍紋暖玉墜子的縣令家的小公子。 她有的著前世的記憶,卻沒有前世的身體。 這一世,她只是個連路都走不穩的小嬰兒而已。 天知道方才她有多害怕被那人渣弄死。此刻又見著除秦鈺外,第二個熟悉的、氣息溫和的人。委屈和害怕頓時找到了一個傾瀉口。 她掙扎著伸出雙手,用未受傷的雙臂緊緊的抱著小正太的脖頸:“鍋鍋”。眼淚跟珠子似的往下掉,嘴里嗚嗚咽咽的哭,一邊哭一邊含糊不清的告狀:“鍋鍋,壞,搶,手,痛痛。”那模樣著實可憐極了。 景衍竟然奇跡般的聽懂了,感覺到脖頸間濕熱,和懷里的小身子止不住的顫抖,景衍心都要碎了。 不難想象,這個可愛的小家伙在那人渣手里究竟遭了怎樣的虐待,以至于嚇到她連哭都不敢大聲哭。 他把小家伙接過來抱在懷里,穩穩的抱著。稚嫩的臉上閃過一抹殺意,冷眼盯著已經陷入昏迷的譚老三對秦鈺道:“舅舅,我要他死!” 秦鈺輕輕地拍了拍外甥的小肩膀:“本朝律,略賣人若已略未賣,皆磔!他逃不了!”意思是拐賣人的人販子,已拐,未賣的人販子,都處以磔刑:(磔刑;就是處死后并肢解尸體。此處借用秦法。) “好!” 秦鈺又問了蔣禹清的情況。 老大夫嘆了口道:“手腳上那些外傷都是次要的,好好的將養幾天就沒事了。只是這么小的孩子,就被捂了蒙汗藥,精神上怕是受不住。 我方才看娃娃已有些風寒的癥狀,再加上又受了不小的驚嚇,晚些時候可能會起燒。大人務必讓人注意著些。老朽再開兩個治風寒和安神的方子,預備著。” 說著搖了搖頭,感嘆了一句:“造孽啊!”便轉進診臺去開方子了。 秦鈺急著回縣衙。他出門已經好幾天,本就堆了不少公務。加上小姑娘這樁案子,也要急時解決,著實耽誤不得。 他本想把小姑娘帶回衙門,奈何衙門里都是些糙老爺門,也沒個會照顧孩子的。而且,大夫說了她可能會起燒。他想,倒不如把孩子留在醫館,讓醫女照顧更為妥當。 秦鈺同老大夫說了自己的顧慮,老大夫欣然同意把孩子留在醫館。原本秦鈺不提,他也是要說的。 那蒙汗藥可不是個好東西,大人都受不住,何況是這么小的孩子。這么好的孩子,若是夭折,著實可惜了。 秦鈺交待了幾名隨從,務必看好了孩子和譚老三。等譚老三解了蛇毒后,立即帶回縣衙審訊。景衍雖舍不得小妹妹,卻也知道這樣做才是對她最好的。小心冀冀的把哭累睡著的蔣禹清交給醫女后,方才依依不舍的跟著舅舅回了縣衙。 譚老三是被敲暈后,丟馬背上帶回來的。被針扎醒了后,他第一時間不是擔心挨板子,反而是在醫館里大哭大鬧,說自己被竹葉青咬了,讓大夫趕緊救命。 他想著,反正都被衙門的人抓了,不過挨頓板子的事。眼下還是先解毒要緊,再晚了,即便不死也要殘廢終身。他可還沒娶媳婦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