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皇上有重犯要親自審問又不想經宗人府時,會把人關去這里。 到了暗衛營后院,打開重重鎖鏈的鐵門,門后是一條昏暗冗長的甬道。 甬道兩側壁上懸著燈籠,不算明亮。 步入甬道后便能聞到空氣里濃濃的潮氣,混著地下水牢常年累積起來的腐爛霉味,刺鼻難聞。 經過甬道后,地方驟變寬敞。 這里便是皇家秘密水牢了。 幾間牢房里都關押著犯人。 最靠里的一間,容貌妍麗的女犯人僅著白色中衣,雙手被綁住在十字架上,一半身子浸泡在臟污腐臭的水里。 那身白衣裳也是血跡斑斑,已經污得不能看。 女子此刻腦袋噓噓靠在木架上,微仰著頭,暗淡燈光下,那張臉白得滲人,瞧著幾乎沒有血色,連嘴唇都呈現出一種瀕死的青灰。 聽到接近的熟悉腳步聲,女子緊閉的眼睛眼睫抖動了下,奮力將眼撐開一條縫隙。 看著出現在鐵欄外那道明黃,她扯起唇瓣牽出一抹微笑。 “皇兄,又要來審臣妹了嗎?”她嗓音干啞,像是人渴極了之后喉嚨撕裂發出的聲音,“外面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是白日吧,皇兄晚上是沒空的。” 被關在暗無天日的水牢里,時間長了,她已經無法確定此刻是白晝還是黑夜了。 洪德帝站在鐵欄外,雙手負背,深沉銳利眸子緊緊鎖在女子臉上。 他看她的眼神冰冷淡漠,全然沒有在外時表現出的疼寵之像,“這么多日了,還是不肯交代嗎?” 長樂公主苦笑,笑容無力又委屈,“臣妹說過很多次了,是皇兄不信罷了。” “你不知袁堯為何會出現在你府中,你說你是遭了他們算計,幫助他們逃脫皆是被迫……這些話,你教朕如何相信?” 洪德帝語調平緩不見起伏,平靜的像是根本沒有生氣一般,“自你幼時起,朕自問一直對你疼寵有加,諸多縱容,哪怕朝中大臣參你驕縱任性,行事暴戾霸道,朕也皆為你擋下了,從未因此苛責過你。你便是這么回報朕的,幫著外人往朕的心口插刀子?” 長樂紅了眼,又是一聲慘笑,剛剛說了那些話,已經費去她大半精力,語調可見的虛弱下來,呼吸也變得短促,“皇兄若是不信,便殺了臣妹吧。我一直感恩皇兄對我疼寵有加,是因為知道自己有靠山,所以行事不多收斂。說來這些年,確實給皇兄添了不少的麻煩了。今日臣妹愿一死以證清白,也算不枉皇兄多年愛護。” 說完似已力竭,長樂公主再次閉上了眼睛。 炎炎盛夏,那具鮮瘦單薄身子浸泡在水中,無法自控的一陣陣打著寒戰。 輕易便能讓人生出憐惜及不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