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洪德帝三十歲繼位,在位至今二十九年,依舊老當(dāng)益壯身體康健,未曾有立太子之意。 膝下一眾皇子年幼的七八歲,年長的已經(jīng)四十。 皇后崔氏誕下的長皇子就是最年長那位,從少年等到中年遲遲等不來太子之位,甚至不知道能不能等到爬上龍椅那天。 怎能不心急如焚? 皇室里暗潮洶涌,熱鬧著呢。 百曉風(fēng)低哼一下,手下琴音歡快,像極了嘲諷。 “毒不侵那個老毒物,帶出來的小崽子們一個個,全是能興風(fēng)作浪的主。”不知想到什么,他忽然又憤憤道了句。 聽風(fēng)看著主子指下琴弦,心口提起來,愣是擔(dān)心琴弦一會又被撥斷了。 流放之地因為突然闖入的人,平靜下表面下漸起云涌。 一眾始作俑者對此渾然不覺,玩了一通腦子冷卻下來,開始犯慫了。 回到徒北村口,再走一會就到家,蘇安蘇文蘇武三個小子開始你推我搡,拼命把親兄弟往前面拱。 “蘇安,你是大哥你走前面!” “蘇武你最扛打,你走前面!” “明明是蘇文皮最厚!別搡我,拱他上!” 毒不侵看不起仨,哼地一聲走前頭去,“甜寶,告訴這仨慫包!” 甜寶聲音幽幽,“阿奶睡著了。” 仨,“……” 魏離,“噗。” 小蘇家院子小房間少,斷刀走的第二年,幾個男娃子就跑隔壁睡去了。 晚上睡了個大好,翌日一睜眼,險些被床前杵著的人影嚇得三魄齊飛。 須臾,藥房前院里一溜兒跪了三個,兩手捏著自個耳朵一遍遍念,“我們錯了,不該偷溜去玩兒。” 蘇老婦手執(zhí)燒火棍,叉腰冷笑,“玩兒?你們要是只去玩,我還不罰你們!阿離,你最老實素不撒謊,你跟阿奶說昨晚到底干啥去了!仨兔崽子,我看你們是不是嘴硬!” 魏離站在仨邊上,雖沒罰跪,也罰站了,腦門上還頂了個木碗。 他抿唇,目不斜視,“阿奶,我們昨晚——玩泥巴去了。” 仨立刻點頭,“就是玩泥巴去了!阿奶,毒爺爺可不講究了,把我們四個臉上全抹了泥巴!你看看,我們這衣領(lǐng)子上沾的泥巴還在呢!” 蘇老婦,“……”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