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林渡沒有拒絕,陣她可以破,但她是純破壞性的,藤蔓縱橫整個村子底下,幾乎算是基石,她動手只會毀了這個村子。 而且……這個鍋還是給危止背吧。 危止剛要抬手動作,忽然若有所感,看向了一個方向。 月色下,佝僂的老人極為突兀地出現在了結界之外,神色不明地看著滿地的狼藉,還有站在當中的兩個人。 高的那個僧人手上還拎著一把看著平平無奇的香板,旁邊的孩子比他矮了一個頭,那樣子看著倒像是在挨訓。 兩個人一道看過來,眼神陡然都犀利了起來,像是冷月下的薄霜,怎么看都透著不容錯辨的殺意。 林渡倒是先笑了,她一手握著折扇,靈力已經灌入了不少在里頭,卻依舊看不出絲毫波動,只在月下泛著冷光,“麻婆婆,今兒晚上月色不好,您出來做什么?” 那人不咸不淡看了林渡一眼,“你惹大麻煩了。” 林渡依舊笑嘻嘻的,好像個整日里都是嬉皮笑臉的沒個正形的小孩兒,“婆婆,這不怪我啊,都是這和尚干的,我是聽到動靜才出來,誰知道就看見這和尚把這藤蔓炸了。” 站在原地莫名就背了一口黑鍋的危止:…… 好在他背的黑鍋多了,也不差這一口。 麻婆婆定定看了一眼危止,察覺到那人身上高深莫測的修為,沒有說話,將視線落回林渡身上,“你去過我在鳳凰城的院子,如今大約知道了什么,還敢靠近我?” 林渡笑道,“比起那和尚,我還是更喜歡和婆婆你這頭發多的人在一起,我要是老了頭發還這么多這么好看,做夢都笑醒。” 危止之前也沒發現林渡嘴這么欠,自己在原地想了一會兒,忽然覺得她是閻野的徒弟也挺好的。 閻野那一頭白發,說不定都能被那小徒弟氣禿了。 麻婆婆聽著林渡的油嘴,不想笑臉上也帶了點笑,“若我說,這藤的確和我有關,但不是我的藤,你信嗎?” “有什么不信的。”林渡眨著那雙正常看人的時候格外黑亮的大眼睛,“您甚至不需要和我解釋,因為我有求于您,偏偏您解釋了,您真是活菩薩。” 麻婆婆又看了一眼危止,那人除了一身僧衣之外,戴著箬笠,倒也分不清是否是個真和尚,可林渡是無上宗的弟子,無上宗弟子特征各異,卻也不會真有一個離經叛道到穿僧袍的。 “不過我倒是大約真的認識這人,這人是我之前救治過的人。” 林渡眼中倏然閃過一抹暗光,“是嗎?” “五百年前,我救過一個人,他屠了一個蠱村,緣由我不知道,但我看出他身上的異狀,他的軀體,是一截紅柳枝所化,那時候已經瀕臨崩潰。” 麻婆婆笑了笑,“所以我給他換了個軀體,用那蠱村的靈藤。”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