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收錢嗎?”陳寧看著他。 “那不行那不行。”老靈通擺擺手,把頭扭到了一邊。 陳寧知道這家伙的德行,也沒有理他,讓他往里挪了挪,然后將自己寫好的招牌放在了地上,上面是各種廣告——代寫信、抄書。 不得不說,陳寧的字當真好看,說是字,卻看來像畫一樣賞心悅目。 “只可惜你是個無名的書生,這筆力,說是大家也有人信了?!? 聽著老靈通贊嘆,陳寧無動于衷,果不其然,這老家伙話鋒一轉,又嬉皮笑臉的朝陳寧說道:“要不要算一下,看看你什么時候能成大家?” “不收錢嗎?”陳寧還是面無表情。 “你這小子當真無趣。”老靈通又甩了甩手。 兩人直愣愣站在這里很久,不多時陳寧這里就來了生意,是個哭哭啼啼的婦女,她二十出頭,卻皮膚粗糙,像是個四十多歲的人。她臉上還掛著淚,朝著陳寧更咽問道:“敢問先生,俺不識字,在你這里寫一封信,寄到青寶洲要多少錢?” 陳寧眉頭一皺,青寶洲可不是旌安國內,但略思索了一下說道:“我這里寄不得,寫一封兩文錢,去驛站寄青寶洲的話恐怕要一兩銀子?!? “一兩銀子……”那女子仿佛遭遇了晴天霹靂,整個人都搖晃起來,像是要倒下。 陳寧趕緊將其扶住,后問道:“可是遇到什么難事?” 那女子話都說不出來,片刻才緩一口氣過來,整個人面如死灰,癱在地上哭喊:“孩他家去邊疆打仗,孩子惹了天花,沒有錢治,已經快要不行了。我想要讓孩子爹提前從軍隊帶點軍餉過來,給孩子治病。” 看著掩面哭泣的女子,陳寧不知怎么安慰。 天花算是一種不治之癥了,別說現在沒錢把信寄過去,就算是把信寄過去,恐怕也弄不回多少銀子來,治好病更是一種無稽之談。 換句話說,這個孩子已經沒救了。 不過陳寧是斷然不會和這位母親這樣說的,因為太過于殘忍了一些,他也不能多做什么,只好摸了摸袖子里發亮的幾枚銅錢,塞到了這女子的手里。 “這幾文錢去給孩子買一副藥來吃吧,小子只能做這么多了?!? 那女子抓住陳寧的袖子,喊道:“求先生為我寄一封信吧!” 陳寧搖頭:“對不起,在下囊中實屬羞澀?!? 如此,那女子便明白了,顫顫巍巍的走了回去,陳寧知道等待她的究竟是什么晴天霹靂,但也只能無可奈何的嘆一口氣。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