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塵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開口,眼角余光觀察著霍凌瀟的反應(yīng)。 而霍凌瀟俊顏深沉無波,心口卻好似被利刃深深刺入一般,撕心裂肺的疼痛逐漸從心口蔓延,“所以沈盛夏是秦安妮的女兒,飛飛她……之所以那么護著盛夏,是因為盛夏的母親用命救過她?” “是的!”蕭逸塵輕聲說道,“至于其他你想要知道的事,你得回去問爺爺,我想爺爺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復(fù)!” “我知道了!”霍凌瀟沉聲道,頓了頓忽然想起沈盛夏有很嚴重的心臟病,她母親救過飛飛,也等于是救過他,以后他會將盛夏當成親身女兒一樣對待。 他一定會盡力治好盛夏,給她最好的照顧。 “逸塵,我吩咐你找的心臟源,怎么樣了?” 蕭逸塵一聽這話,有些為難的說道,“只怕不是那么容易,不過我會找人幫你留意的,那么霍爺爺那里……” “爺爺那里,我會親自去問,你不必管了!”霍凌瀟一張俊臉冷冽得厲害,嚇得蕭逸塵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他現(xiàn)在是萬萬不敢招惹霍凌瀟的。 此刻的他太危險了!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蕭逸塵出聲應(yīng)著。 “逸辰,一會兒我要回一趟老宅,你自己回去吧!”霍凌瀟又道。 “凌瀟,你自己要注意你說話的態(tài)度……畢竟他是你爺爺……”蕭逸塵輕聲提醒道,可抬眼就看見了霍凌瀟墨眸突然一沉,將后面的話硬生生的咽在了喉嚨處,再也沒有說任何的話。 “你先回去吧,我想……陪陪飛飛!” 蕭逸塵點了點頭,然后直接離開了,可轉(zhuǎn)眼看到霍凌瀟凄涼的背影,他不禁搖了搖頭,冤孽啊! 他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要去照顧霍清音,其他的事,他管不了,也沒有那個能力去管! 清冷的墓地,只剩下霍凌瀟一個人了。 他坐在墓碑旁,看著墓碑上的人,自己的手剛剛用力握緊,指甲已經(jīng)嵌入掌心,一陣濃重的血腥味傳來,可這又算得了什么? 比起飛飛所受的傷,他受得這點兒傷,真的什么都不算! 她記得蕭逸塵說過,沈飛飛在監(jiān)獄里受過很多的苦,他一定要去監(jiān)獄一趟,要知道那些事。 記得,當年飛飛十八歲時登上舞臺,跳的那支天鵝湖,真的很美,美得讓他一眼就忘記不了,可那樣驕傲的一雙手腳,卻是廢了。 從今往后,他再也看不到那樣的優(yōu)美絕色的舞姿,還有動聽的鋼琴。 她曾那么愛他,到最后卻只剩下一句,霍凌瀟你怎么不去死? 亦或者又是,霍凌瀟,你放心,就算死,我也會死在你看不見的地方! 他怎么就從來沒有去在意過這些話? 飛飛,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那些過往我都不在意了,我想和你重新來過! 可是太晚了,是不是? 我曾做過那么多傷害你的事,讓你獨自一個人承受了喪子之痛,我怎么還有臉面與你說重新來過這話? “飛飛,飛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