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川見她這樣,心里也不是很好受,“你放心,寒川哥答應(yīng)你了,就一定會為你做到的,只是你不要再糟蹋自己了!” 沈飛飛握著杯沿的指尖泛著青白,空洞的目光落在透明的水中,一顆剔透的淚珠落在水面,蕩開一圈圈漣漪。 即便是痛了傷了,她也沒有喊疼的資格,因為她已經(jīng)沒有人可以倚靠,沒有人會心疼她了。 “嗯,我知道了,謝謝寒川哥,你幫我辦出院吧,等會兒我們就回家,明早還要去辦沈媽的身后事,我不想她在太平間那種冰冷的地方待太久了!” 沈飛飛清清淡淡的說道,隨后仰頭將手中的牛奶一飲而盡。 陸寒川見她這樣,心疼的搖了搖頭,然后將被子蓋在了她身上,“飛飛,你放心吧,沈媽的事,有我去處理,你放心,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嗯,謝謝寒川哥!”沈飛飛淡淡一笑。 陸寒川笑了笑,然后卻想起了醫(yī)生的話,看了沈飛飛良久,才沉重的開口問道,“飛飛,你既然叫我一聲哥哥,那么有些事,你是不是也不該瞞著哥哥?” “嗯?”沈飛飛有些茫然,不知道陸寒川說的這意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的腎,為什么會少一顆?”陸寒川的聲音忽然就變得沉靜起來,甚至還帶了一絲嚴厲,就像是一個哥哥對自己妹妹那種嚴厲的詢問。 可此話一出,沈飛飛卻突然沒了聲音,她唇角的笑意也漸漸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冷的神色。 陸寒川就這樣與她對視了良久。 直到沈飛飛淡漠自嘲一笑,道,“喂狗了!” 陸寒川聽到沈飛飛的話,不由得一愣,隨即淡漠一笑,唇邊卻已經(jīng)不再是嚴厲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溫潤的笑意了。 沈飛飛這話,已經(jīng)是在無形中證實了他的猜測。 當年給霍凌瀟換腎的人,是飛飛! 可霍凌瀟卻在飛飛為他付出一切的時候,拋棄了她,轉(zhuǎn)而喜歡上了別人! “嗯,喂狗了!”陸寒川笑了笑,隨后伸手去溫柔的撫摸著沈飛飛的頭發(fā),“時間不早了,飛飛,你再睡會兒,等你醒了,我陪你去辦沈媽的身后事,好好送沈媽最后一程,好嗎?” “嗯,好!”沈飛飛點頭,乖乖躺回了床上,閉上了雙眼。 …… 已過凌晨,霍凌瀟才走出豪鼎閣,這已經(jīng)記不得是多少次了,雖然應(yīng)酬必不可少,可霍凌瀟從沒像這次一樣喝成這樣過,就算有過,那也是前些年的事了。 記得那是沈小姐剛?cè)氇z那段時間吧。 “總裁,是要會別墅嗎?”喬伊將他扶入后車座中。 霍凌瀟坐在車后座上,一雙鳳眸清冷,渾身都是酒氣,可在外人看來,卻絲毫感覺不到他已經(jīng)喝醉了,這是霍鵬華教他的,即便再痛,也不能讓別人看出你的底牌。 “去鳳凰灣!”霍凌瀟清冷的回了句,自從許悠然借著要結(jié)婚了的名義搬進他的別墅以后,他就再也不想回那個別墅,反而很喜歡去鳳凰灣了。 喬伊開著車在公路上平穩(wěn)的行駛著,車內(nèi)的氣氛沉寂,只有淺淺的呼吸聲。 “喬伊,有關(guān)沈飛飛的事,你調(diào)查得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