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貨色?五年前到底是為了什么和你結(jié)婚,你自己不清楚嗎?悠然從來都不是第三者,沈飛飛別忘了,我們?nèi)酥g,你才是第三者!” 沈飛飛依舊不說話,想起那年初見,已經(jīng)是那么久遠的事了,時光將那個少年打磨得越發(fā)沉穩(wěn)俊美,可他殘酷的話也令她不由得心酸起來。 他說,他們?nèi)酥g,她才是第三者? 那么霍凌瀟,我與你相識那數(shù)十年的時光,又算什么? 又算什么? 是了,什么都不算啊! 五年前,手術室門口,她問過他的,霍凌瀟,這十年來,你愛過我嗎? 男人涔薄的話至今還在她耳邊響起,如同噩夢一般,雖然只有短短兩個字‘從未’,但卻成為她這一生都難以逃脫的夢靨。 十年癡戀,換來的,卻不過兩個字,從未! 沈飛飛想,她愛霍凌瀟十年,還真是一場笑話,一場天大的笑話! 沈飛飛微微苦笑,卻是一句話都沒說,只是清冷的看著眼前的兩人,最終,還沒等他開口,霍凌瀟卻已經(jīng)冷笑出聲,“沈飛飛,你不是說從今以后不會再回桐城嗎?如今你這又是回來做什么?” “這是我的事,與霍先生無關!”沈飛飛淡淡的道,眉眼生冷。 可就這樣淡淡的眉眼,卻染霍凌瀟不知道怎么回事,火一下子就躥了起來,他就是見不得沈飛飛用這樣一副樣子對他,對著容景琰卻又是另一副樣子,他就是看不得。 有些話,明明是他自己不想說出來的,可是他看見她生冷的眉眼,他卻還是說出了口,他就是要打破她的清冷,要她乖乖聽話。 隨即,他輕蔑一笑,隨后拿出支票本,隨手一填,然后直接扔在了沈飛飛的臉上,支票落地,他冷冽的聲音也在她耳邊響起,“消失在我面前,這上面的錢,足夠你替你那個野種換心了!” 看見這一幕,許悠然忽然開心極了,可霍凌瀟在,她也不敢過多暴露自己的感情,她柔聲道,“凌瀟,你不該這樣去羞辱飛飛,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她也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了,若是她有難處,看在小時候的情分上,你也該幫她的……” “許悠然,這貓哭耗子假慈悲的伎倆,你還真是玩不膩歪啊?”沒等許悠然說完話,沈飛飛就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被霍凌瀟這樣羞辱,也不是第一次了,雖然早就不在意了,可真的再次聽到,她的鼻尖還是忍不住一酸,有些承受不住,只是低頭,似乎有淚光在她眼中閃過,可也是瞬間而已。 再抬頭時,她仍舊是那個沈飛飛,她看著霍凌瀟,紅唇輕啟,語氣淡淡的,“霍先生,夏夏是我的女兒,她并不是什么野種,請你注意你的措辭!還有,桐城是我從小成長的地方,我為什么不能回來?” 頓了頓,她妖嬈一笑,道,“莫不是霍先生以為我是為了和許悠然爭奪你而回來的?呵,霍先生什么時候有了這自作多情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