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川一愣,“飛飛,你不住在沈家?那你現(xiàn)在住在哪里?” “住在酒店里,”沈飛飛回眸看著開車的男人,微微一笑,“寒川哥,我已經(jīng)沒有家了!” 此話一出,陸寒川整個人都變得不好了,當(dāng)年沈父將沈飛飛驅(qū)逐出沈家,他一直都以為那不過是為了平息霍凌瀟的怒火,才不得已這樣做的。 可現(xiàn)在看來,好像并不是這么回事啊? “飛飛,別怕,有寒川哥在,不會讓你沒有家,也不會讓你在桐城,還去住酒店的道理!”陸寒川輕聲道,伸手去握住了沈飛飛的手,想要給她一些安慰,“我在渤海路有一套別墅,你先去那邊住著!” 然而沈飛飛卻拒絕了,“寒川哥,你好意,我心領(lǐng)了,但你還是送我回酒店吧!”頓了頓,她將自己的手不著痕跡的從他的手中抽出,“我這次回桐城還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等辦好這件事,我就會離開的!” 感受到了她的疏離,陸寒川微微苦笑,現(xiàn)在的沈飛飛就連對他都設(shè)了心防,可見當(dāng)年的事,對她的傷害是真的很深,很深。 “有什么我可以幫你的嗎?” 沈飛飛搖頭,“沒有,我自己可以的!” “那你記得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你都不是一個人,”陸寒川也不再逼問什么,只是笑了笑,“飛飛,你還有我的!” “謝謝寒川哥!”沈飛飛笑著道謝。 不一會兒,就到了建設(shè)路,陸寒川執(zhí)意要將沈飛飛送去她所住的酒店,沈飛飛沒有辦法,還好建設(shè)路上還有一家凱賓斯基大酒店,不然她真的沒有辦法蒙混過關(guān)。 和陸寒川道別之后,沈飛飛進(jìn)入了酒店,直到看到陸寒川開車離開,她才從凱賓斯基大酒店出來,走進(jìn)了對面,一般的經(jīng)濟(jì)型酒店。 這一幕,被停車在路邊的陸寒川盡收眼底。 漆黑的眸中倒映著那抹嬌小的身影,有說不出的心疼與不舍。 霍凌瀟,當(dāng)年你將飛飛寵得無法無天,我以為你是真的愛她,會拿自己的命去護(hù)著她,可才不過幾年而已,你卻親手毀了這一切,還毀了曾經(jīng)驕傲的沈飛飛。 你真該死,你真該死! 以前,我不想與你爭,是覺得飛飛愛的是你,你待她也極好,所以我放手成全你們,也成全飛飛,可現(xiàn)在,我回來了,我不會將飛飛讓給你了。 陸寒川吸了一口煙,隨后將煙蒂熄滅,隨手扔在了車內(nèi)專門的煙灰缸里,拿起在身邊的電話,撥通了厲少琛的電話,“少琛,老地方等我,我一會兒就到!” 這注定是一個不平靜的夜晚。 沈飛飛回到酒店,進(jìn)了浴室洗去了一身的疲憊,還有那個男人留在自己身上的味道,換上了自己的衣服,她站在窗邊,看著下面的車水馬龍,她覺得很冷,冷得仿佛就要死去。 這座城市,她再也不想呆了,一刻都不想呆了。 既然霍凌瀟不肯放手,那她就去找老爺子。 她想霍老爺子一定不會任由霍凌瀟這樣與她糾纏不清的,只要老爺子那邊松口,給霍凌瀟施壓,他就會將盛夏還給她,那么她就會帶著盛夏離開桐城,回去云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