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眾人狠狠教訓了一頓的安德烈聳拉著腦袋, 被勒令禁止再靠近藺悄五米之內。 這下好了,壞狗想欺負悄悄都欺負不了了, 只能遠遠的看著其他一眾臭狗把藺悄圍得團團 還硬是要裝作一副一點都不羨慕的模樣。藺悄把遲來的晚餐吃完之后, 坐在座椅上一邊晃腿一邊吸著果茶, 里面除了有蜜汁泡過的茉莉之外還有一些桑葚子的果汁。晃了晃杯子,輕嗅著茶面上的檸檬甘甜:“好奇怪, 聞起來有檸檬的清爽,但是喝起來但卻完全沒有檸檬的酸味。 ,給他解釋著: “正好你現在也不太想喝酸的吧” “在沁泡的時候用檸檬涂抹抂茶杯蓋上熏染茶水五分鐘, 既可以保持檸檬的清爽又不會顯得太酸。” 宋以凜知道他在剛吃完番茄意大利燴面之后肯定不會再想喝太酸的果茶, 對于這些細節的小方面可以說是娓娓道來,悄悄小兔子的心理完全被拿捏住了。其他人酸得不行, 卻不太好在這時候開口顯示出自己的無知。 宋以凜這家伙絕對就是故意的!要想抓住一只小兔子,首先就要先抓住他的胃。看悄悄小兔子那晃來晃去可愛到不行的耳朵模樣就知道。i 508c60 旁邊還有吃到一半的飯后小點心, 藺悄把餐盤端到茶幾上,用白瓷餐刀將蛋撻依次切開, 漏出里面的奶油溏心。 “小心燙。”宋以凜開口提醒道。藺悄下意識地停住了把蛋撻往嘴里送的動作, 小心翼翼地吹了兩口, 就像只怕被別人跟他搶囤食物的小兔子, 把蛋撻吃下去的時候軟白的腮幫子都撐得鼓鼓的。紅薯事先被煮熟 了之后揉碎混合黃油制作出蛋撻的形狀, 里面的奶油口味偏咸能夠很好的去除過甜的口味, 讓口腔和舌尖都得到最大的享受。真好吃!藺悄給予高度稱贊。他放下餐刀:“我宣布,宋以凜的廚藝天下第一好!“宋以凜給予淡淡回應,唇角的弧度肉眼可見的擴大, 又被他狠狠壓下,結果沒能壓下,反而看起來更高興了。 “嗯,以后想吃什么,跟我說。”這有人就不樂意了, 特別是悄悄小兔子現在還特別黏宋以凜的模樣, 就足以讓許多人醋意大發。 霍厭眼眸微抬,手撐在桌面上, 一副看起來就很不好惹的模樣: 有那么好吃”謝瑾郁嗤笑一聲,毫不留情的拆臺: “不會做飯的人就別說話了,人家又不是專門做給你吃的。” 被戳中痛處的霍厭毫不見劣勢,扯著嘴角, 兩個都沒有做飯優勢的人在這互相傷害: "那這話還是原封不動的還給你吧。”霍厭看上去是想吃藺悄手里的蛋撻, 實際上卻是離藺悄更近了一些。 嚇得悄悄小兔子感覺把剩下的幾個蛋撻用手臂圈住, 十分護食的:“不許搶悄悄的夜宵。” 感覺自己一夜之間地位突然比宋以凜低的霍厭挑了挑 非常不爽的“咦”了一聲。 在瞥到藺悄白皙脖頸上的白蕾絲, 瞇狹著危險的眼眸,不爽的意味簡直達到了頂峰。 這東西明明昨天還沒有的,是誰送的簡直不言而喻。他跟宋以凜認識這么久,自然知道他偏愛的類別, 這白蕾絲是宋以凜這種假清高會喜歡的調調。 “說起來圣誕節也快要到了, 悄悄有為我準備什么專屬的禮物嗎” 他的重點落在了專屬兩個字。說到這里其他的幾個人明顯耳朵都豎了起來, 如果藺悄真的為霍厭準備了獨一份的禮物, 那么他們肯定也要不甘示弱的為自己謀求福利。一一那可是悄悄送出的禮物誤!怎么會有人不想要藺悄見他真的沒有要搶他小點心的意思, 悄悄放松了一點警惕,想了想: “就算我為你準備了,你也不一定會抽得到啊。”每年圣誕節的時候大家都會準備 一個禮物盒掛在圣誕樹上, 能抽中誰的禮物都是要看運氣的。這么多人在這里,藺悄也不好偷偷給霍厭開小灶。霍厭卻好似不甚在意, 他略帶薄繭的手指撥弄著藺悄耳廓上的銀質耳環, 意有所指的說著:“想什么呢我可是能給你帶來幸運的lucky god。”藺悄只感覺有些癢,像只敏感的小兔子偏過了頭, “暴君的耳環”是能給他幸運加持的道具, 看他那么自信的模樣,藺悄多少也有點信了幾分。 “那好吧,到時候你沒抽到可不能怪我哦。”旁邊客廳里一群人在那有一搭沒一搭的玩著卡牌桌游, 實際上心思早就飛到餐桌邊上的小兔子身上去了, 紛紛想著自己要怎么開口搭話才顯得比較自己沒有居心。可惜的是吃飽之后藺悄打了個哈欠,小兔子懨懨的, 明顯就是困了,褚淵注意到了, 順手給他蓋了件外套:“要回去嗎”是為了跟這群人爭論的, 看好藺悄才是關鍵。 鐘無惑頓時放下茶杯,給米洛打了個眼色, 米洛瞬間會意起來開口:“現在都這么晚了, 不如今晚就留在這里吧反正空房間還有很多。”喻如鏡也極為認可,手撐著側臉翹著腿坐在沙發上, 嘴角掛著溫和的笑意:“明天悄悄還有比賽, 還是要養好精神為妙。”罪犯收容所的位置地處偏僻,從這里趕回stars , 就相當于市郊到市中心的路程。 褚淵將幾人的小算盤摸的一清二楚,冷冷開口回絕: “不必了。” “悄悄住在這里,我不放心。”鄒少煊單手撩起額前細碎的金發, 臉上露出陽光燦爛的笑容,看上去單純無害: “這有什么不放心的大家都是好兄弟,就算你不說我們也都會照顧好悄悄的。”謝瑾郁手上洗著牌與他一搭一唱:“就是, 有大名鼎鼎的死神在這里, 難道死神還對自己的能力不信任嗎”起了藺悄,寬大的外套從他肩膀處滑落, 藺悄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 褚淵連說話冷冽的語氣都下意識放緩:將法對我可沒用。”他要走,沒人敢攔。也沒人能攔得下。其他人心里暗叫不好。藺悄好不容易來一趟,他們就這么把人給放跑了, 誰知道下一次悄悄小兔子什么時候能來 “呵,早就該走。” 霍厭直接上前擋住了那些人窺探著藺悄的視線,動作那叫一 一個霸道。 “悄悄。”就在“諸神黃昏”的人即將要走的時候, 一道聲音不清不淡的響起。 “真的不打算留下來陪我嗎”睜開了懵懵懂懂的眼睛,白里透粉的耳朵動了動。宋以凜眉眼微垂,他的神色平靜, 卻帶著一絲從容不迫的哄騙意味。 他就淡淡的坐在沙發上,修長的手指摩挲著玻璃杯, 清冷的語氣落在藺悄的耳里倒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苦澀意味。 “我還以為我們之間的關系很好。”這是什么在料峭春寒風中搖曳的小白花悄悄小兔子瞬間清醒了。 “我去”有人忍不住暗, 毫不掩飾臉上的震驚,神色各異,千奇百怪, 恨不得捂著嘴就跟旁邊的人吐槽。這他媽這話竟然會是從那個高高在上的宋以凜的口中說出來的! 顏臨和夢清璃幾位情緒控制力差的已經是毫不掩飾面上的震驚之情了, 只不過前者是有瓜吃興奮的顫栗丸的悲慌。其中一向以表情管理滿分的鐘無惑和喻如鏡臉上都有不易察覺崩壞的情緒。 但是對于這樣吃軟不吃硬的小兔子 好像還真的有效。 “你在說什么 我們的關系自然是其他人都無法比擬了啊。” 藺悄下意識地開口,聲音還帶著一絲睡意軟得不行, 掙扎著要回去,完全忽視了褚淵越來越黑的臉色。 褚淵蒼白手背上青筋盡顯,聲音冷得讓人發寒: “噢我倒是不知道,悄悄跟其他人的關系這么好。” 在他口中,宋以凜甚至不配擁有名字。察覺到危險的藺悄顫巍巍的垂下了耳朵, 摟著褚淵的脖頸, 溫溫熱熱的氣息無意間蹭著他的冷峻的臉頰: “你留下來陪我嘛,悄悄在這里會很安全的。” “安全” 安全個屁啊!霍厭很想揪住小兔子的耳朵, 把他欺負得咿咿呀呀呀哭出來, 悄悄小兔子盡會撒嬌。可出乎意料的是一一褚淵居然同意了。只是他臉上的神色看上去沒有半分喜悅,眼眸深邃, 眼底藏著極深的晦暗:“既然你真的想留下來的話, 也不是不可以。”藺悄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抱住了褚淵。 “褚淵最好了!”眾人莫名的有一種預感,悄悄小兔子可能之后要遭殃了。褚淵將藺悄放下,揉了揉他的腦袋, 下顎顯示出微冷的弧度,讓人心生膽寒。 就該讓藺悄意識到那些人的不軌居心, 等到他哭著鬧著知道錯了的時候,他才會真的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