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藺悄湊到了他的耳邊, 像是混雜著高度數酒精的朦朧意味, 讓人聽不太真切:叫出口的名字宛如一個禁忌一蕭若白倏然間不知道從哪里借來的力氣,猛然間抬起了頭, 突然亮起的白熾燈迫不及待的灌入他的視線,刺眼之余, 他也不曾后退半分。 “你究竟是誰!”他的嗓音嘶啞無比,那個早已被他親手埋葬在墳墓里里的名字,叫出他的另一個名字一 “但凡存在過,便會留下足跡。”薛久辭一邊將那剩余的幾張鈔票輕飄飄的揚起, 一邊言笑晏晏: 蕭若白費勁所有力氣聚焦著視線, 他抓住了藺悄細白的腳踝,纏著繃帶的手掌傷口裂開, 溢出鮮紅的色彩,此刻有種撲面而來的瘋狂感。短短幾秒,那白茫一片的視線中逐漸出現一個人影, 到最后清晰可聞。 銀發如瀑,鬼面猙獰, 姿態居高臨下。一一不是“王庭屠夫”的人。蕭若白緊攥著拳頭微微松開,高懸的心下意識地止住了, 還未落回原處,冰涼的液體突然澆灌在他的臉上。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 傷口被滲入酒精的刺痛感就讓他眉頭緊皺嘶了一聲, 連剛剛所見到的身影都如同水中泡影一般。 藺悄高舉著空空的酒杯, 細白的腳踝留下一道難以段時間消除的紅印。 他白皙如玉的手指輕輕觸碰著蕭若白的兇戾的眉骨, 順著臉頰一路滑下:“你以為你應該知道什么事能做, 什么事不能做。” 細碎的光輕輕落在他煽動的睫毛上,一晃一晃的。 “別怕,這可是給你的獎勵哦。” 被清理干凈的夜店里,所有人都暫時被遣退, 只留下褚淵和薛久辭。 蕭若白單膝半跪在墻角,他正面對著藺悄,頭抵在鞋上。 他低低地咒罵了一聲。 寬厚的手掌被打得微微有些顫抖,粘連著那滲血的繃帶。 藺悄氣喘吁吁的收回了鞭子。 鞭子是從隔壁桌拿的,手柄是個黑桃的形狀,系帶還沒解開, 是全新的。 向來囂張肆意氣焰盛大的男人頭一次臉上是這副模樣。他眉頭緊緊地皺著,眼睛半瞇著, 長而密的睫毛微微撲閃著遮住濕潤的眸子。 眼下的皮膚一片緋紅,因為呼吸不過來而張開口, 灼燙的吐息讓嘴唇都有些拔干,他下意識舔了舔唇, 卻不曾想直接把藺悄的信息素嗅了個滿懷。但凡剛剛要是褚淵亦或是薛久辭對他動手, 他都不至于這么狼狽。 可對他動手的是藺悄一這并不是說他對隱之心的寬容或容忍度。蕭若白飄忽的眼神總是不自覺地往那細白腳踝上的紅印上瞥。 他剛剛有用這么大力嗎都紅了。嘖。嬌弱的。一直以來,蕭若白都盡可能的避免與旁人發生肢體接觸, 可剛才他居然失態了。 一一誰曾想他居然知道自己的秘密。當藺悄叫出他的名字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逃不過。格羅(groh)是他的曾用名,米洛是他的哥哥, 他已經連累米洛許多了,他們本就是一黑一白兩個極端, 注定有一個人要站在黑暗處,他早在一年前就該被處死,是米洛在“王庭屠夫” 強行將他保了下來。 “十二審判” 不是他的歸屬,“王庭屠夫”也亦不是。 藺悄打他倒也情有可原, 說著要教訓他那特制的鞭子甩在身上都不癢不痛的。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