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功宴開始之前,藺悄先小小的開了一個茶話會, 親手制作了很多茶點, 把幾位惡魔殿下都邀請了過來, 地點就選在安德烈的第七宮殿。畢竟在主宮殿談正事的話,容易被發現。第七宮殿這邊除了安德烈本身的大惡魔軍隊, 藺悄還暗中把十三以及他的巨龍軍隊也叫過來了。 現在這里都是他們的人。此次茶話會安德烈并沒有出席, 藺悄知道他在做什么, 有心想偷偷去查看一下他的進度, 出來時發現大家都已經到了。先到的褚淵和鐘無惑占據了主位旁邊最近的兩個位置, 即使是面對面坐著,他們也毫無任何要交流的打算, 如果不是藺悄邀請,都很難想象他們會出席同一個聚會。褚淵身旁坐的塞西爾,塞西爾旁邊坐著事不關己的夏恩。鐘無惑這邊坐著米洛與阿斯蘭。兩方真的是勢力分明,誰也不挨著誰。原本藺悄還沒有出席的時候, 他們誰也沒有先開口說話,擺著一副臭臉, 周身全是低氣壓。周身侍奉的惡魔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生怕觸怒了這幾位的眉頭。 在他們眼里看來, 這幾位殿下已經聯合起來要準備給藺悄一個下馬威了, 心里還隱隱擔心著等會兒小殿下來會不會吃不消。身旁不遠處的護衛們都已經暗暗警惕沒想到藺悄一出現,主桌上的幾位殿下瞬間揚起了笑臉, 在周邊侍從惡魔訝異的視線中,那速度,宛若川劇變臉, 周身的低氣壓一掃而空,他們紛紛起身想要上前迎接著漂亮的小omega。藺悄快步朝他們走來:“抱歉我來遲了,讓你們久等了。”因為跑動,耳尖的一抹紅還沒消去, 此刻像是胭脂一樣暈染著,讓人視線不自覺地落在他身上, 想要揪住他的小耳朵,看他欺負得咿咿呀呀的模樣。 “既然悄悄遲到了,是不是該有個懲罰”褚淵聲音帶著冷感, 讓人聽不出來究竟是認真的還只是隨口說說。 “懲罰我喜歡。”人群中有人吹了個口哨,不用懷疑, 那就是阿斯蘭。 還是米洛放下茶杯緩緩開口:好家伙,還會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不,他們本來就互相不對付, 自是不可能順著對方的話說下去的。 阿斯蘭嗤笑了一聲:“說得好像誰強迫你們了一樣。”話里話外都意思,不想待了趕緊滾,少在這里逼逼賴賴。如果不是因為藺悄,恐怕這群人連開場時間沒到都忙著要走了 ,怎么可能還在這里百般無賴的留下。 藺悄快步坐到了主位空余的那個位置上, 像是不擅長應對這樣的場面,手指攥著玻璃杯局促不安的, 抬著小臉:“你們想要怎么懲罰我呀”話一出口,還在爭吵的幾人瞬間寂靜。的燈光打得很足, 讓人可以看清藺悄裸露在外的細膩肌膚,他長得漂亮, 人又白,皮膚貼著冰冷的玻璃時,溫熱的肌膚與冰冷的觸感交換。藺悄有點兒緊張,抱著玻璃杯的指尖沒忍住,抓了一下杯壁。幾位惡魔沒有繼續說話,藺悄不知道他們心里的想法, 時間有些為難, 牙齒在紅潤的唇瓣上留下一點兒白印, 松開方后辰瓣迅速恢復原狀。 只是視線向下,就能看見藺悄鴉羽一般的睫毛, 乖巧地垂著。 鼻尖小小的,唇瓣顏色很漂亮,不是過于輕飄飄的淡粉色, 也不是艷俗的紅色,整個兒看起來很潤澤, 形狀很適合接吻。他們本來漫不經心的動作一下子僵住,也沒回話, 但是鷹一樣的眼睛卻變得不一樣了,要說是什么, 像是眼神不太一樣了。簡直有點像是呆了傻了一樣。瞬間消失的很快,幾乎是立刻, 幾個惡魔就又變回了之前那個樣子。 甚至用舌頭舔了一下牙槽骨,眼神發暗地看著藺悄。腦子里忍不住想到剛才藺悄說的話。看上去一副乖乖的模樣,慣會使用這些勾人的小手段。敢在好幾個說這種話,怕是以前都 殳被怎么欺負過吧 藺悄像是遲鈍感知到危險的小動物, 野獸撲到他面前來了也不知道躲, 還用軟乎乎的毛蹭了一蹭:“不,不可以太過分哦。好像這樣兇悍的野獸就會聽他管教一樣。可接下來這群野獸好像真的匍匐到了小兔子的面前, 腦袋低垂著,眼眸亮晶晶的,拱著小兔子。825360184 “我的要求不高。”褚淵率先拍了拍大腿, 暗啞著嗓音示意道:“悄悄,過來。” “到老公這里來。”他的話語平靜,卻又鋒利得漫不經心。就像是跳進高空的那一刻,無比凌厲的風吹來, 極端的危機感和極端的冷靜感也一同襲來。 藺悄下意識地就想往褚淵身邊靠。這種微妙的生死交加的感覺,藺悄只在褚淵一個人的身 上體會過。 踏錯一步,被對方抓住破綻,會死掉的。但是同樣,抓住對方的破綻,也會讓對方死掉。 那是一種很微妙的感覺,對刀口舔血的犯罪分子來說, 無異于貓遇見了貓薄荷、小兔子看到了胡蘿卜。 阿斯蘭訝異的抬眉,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見鐘無惑優雅溫和的面上帶著幾分病態的笑容,隱隱充滿針對:塞西爾眼皮一跳。我去,一個比一個騷。 “好巧,我也是。”塞西爾皮笑肉不笑。藺悄回頭先是看向了鐘無惑, 又看向了話語真實性不高的塞西爾,聲音軟軟的: 讓人下意識地想要順從著他的話語點頭。小明白惡魔的第七個肋骨在哪里。那可是比心臟還要重要的地方。褚淵冷笑一聲,針鋒相對:鐘無惑薄唇微啟,唇語反譏:眾人沉默。有漂亮的小,誰還會自己用手怕不是不行吧仿佛被內涵到的安德烈在鍛造室里狠狠地打了一個噴嚏。757350405 我去,誰在造謠我褚淵捏著要逃跑的小兔子, 把人穩穩當當的放在了自己的懷里:“你搞清楚, 他是被我標記的omega。”鐘無惑金色的頭發垂落腰際,很優雅,很溫柔, 單邊金絲眼鏡卻反出冷光:“不巧, 前些天悄悄好像剛跟我說過,他還沒有男朋友。”米洛臉上微笑的神情微頓,那明明是我跟你說的。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藺悄確實說了。看著小兔子那慌里慌張的模樣就知道。 “哦是嗎”褚淵的聲音有些聽不出情緒起伏, 像是一個眼神晦暗不明的人。 看著藺悄晃動著小腿就要逃跑,隨即眉眼微挑:鐘無惑臉上溫和病態的神情不變,死死地盯著藺悄。米洛簡直要被褚淵不要臉的程度驚到了, 這是跟薛久辭混久了,什么都學了去 藺悄看了看鐘無惑,又看了看褚淵,點了點頭, 小兔子決定倒打一耙。 還沒得意兩秒鐘,褚淵就附在了他的耳邊說話, 像是含著他的耳垂,尖銳的犬牙磨著耳廓,壓迫感十足: “跑什么嗯”藺悄身體敏感的顫了顫,褚淵比任何人, 甚至比藺悄自己都還要清楚,他身上的敏感點在哪里。 藺悄抿了抿唇,眼尾像是泛著緋紅。 “不許咬我” 很白,掌心又透著點兒紅,壓在褚淵結實的小腹上, 雖然隔著衣料,但還是叫褚淵感受到那只手的手掌綿軟, 指節修長,這點推拒的力道,連拒絕都算不上。又弱又可憐,偏偏還喜歡耀武揚威的勾三搭四。褚淵漆黑的眼睛變得深邃而幽深, 像是靜謐的冰海深處。 “那你給他們說說,誰是你的老公”褚淵用手抓著藺悄的屁股肉,手感很好,他又揉又捏, 看藺悄被弄得鼻尖都發紅, 更是從胸腔里沉悶地發出一聲笑:“嗯”藺悄悶悶地說了句什么,褚淵沒聽清楚, 因為那聲音又低又小,含含糊糊的, 跟被掐著嗓子眼嗚咽的小動物一樣。怕什么呢。褚淵忍不住又笑,他顯然心情愉悅。 “大聲點,老公聽不見。”藺悄從他懷里露出張被悶紅的精致小臉, 像是被欺負得可憐得不行的模樣。 小口小口的喘氣著,尾音都在發顫藺悄的唇瓣很潤,張口喘氣的時候,從褚淵的角度, 甚至可以看見口腔里的舌尖。 褚淵的喉結很清晰,很緩慢地滾動了一下。他腦子有些充血,甚至是發暈。藺悄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說喜歡他,這換作是誰都忍不了。 “真乖。”褚淵的嗓子發干眼睛直直的看著藺悄的嘴巴。幾個看紅了,特別是鐘無惑,拳頭死死的攥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