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說,斷劍上殘留的力量已祛除, 藺悄將斷劍重新交還給了安德烈, 安德烈不甚在意的收起。藺悄看出了他的心不在焉,疑惑道: “怎么了” “沒什么?!卑驳铝衣晕⒏┥韺⑺且豢|變淺的發絲捻在指腹,忽然語氣不明道: 這句話猶如驚雷讓藺悄瞬間愣在了原地, 瞳孔微微放大著。 他是怎么看出來的藺悄不敢想象身為“十二審判”的安德烈, 要是知道了他就是夜魔女, 會不會當場逮捕他不行,這個時候得鎮定, 沒準安德烈只是炸他一下呢 藺悄遲疑著出聲:“什么”安德烈似乎笑了一下,對于他炸毛過后小心翼翼蜷宿著身體的反應很是滿意,語氣惡劣道:“沒什么。 ”安德烈將他有些散亂的發絲擦到耳后,露出 了那張精致飛麗的小臉, 猩紅的眼眸努力掩飾著自己慌張的情緒。 “我只是想知道,悄悄這個神級道具 塞王的骸骨’是從哪里來的據我所知, 能產出這么高等級道具的塞壬副本, 好像只有前不久夜魔女以‘德柯朵幽靈船’ ?!?nbsp; 安德烈一邊說著一邊注視著藺悄的臉色, 天知道他打開儲物戒指時, 看到是這么一個神級道具時,即便是他, 也難掩熾熱。不亞于世界樹樹根()的頂級鍛造之物, 藺悄居然會有這么個材料, 饒是安德烈內心再激動也不由得冷靜下來想一想。越想,神色就越是凝重。這才是他今天來找藺悄的主要原因。安德烈每說一句話,藺悄的臉色就愈白一分, 細白的手指微微攥著自己的衣角, 慌張的表情既可憐又漂亮。千算萬算,他那么小心翼翼的遮掩, 沒想到到頭來卻在這么基礎的地方暴露了。 都怪他太過于心急。安德烈還在一動不動的審視著他, 那雙深邃的眼眸好像要看透他的一切偽裝。 精致小巧的喉結不自然的滾動著, 他聽見自己心虛的反駁:“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難道是在懷疑我嗎” “我怎么知道這個東西之前是夜魔女的, 我只是從一個地下商販哪里購買的!” 安德烈略微瞇狹著眼眸,似 乎是在審視他話語里的真實性。 “合理的懷疑罷了。”只有藺悄才知道, 安德烈并沒有打消對他的警惕, 他的身體還前傾著, 結實的手臂撐在他的椅背上,保持著一種極具 侵略性的姿態。 “那么可否將這位地下商販的聯系方式告訴我 “畢竟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線索了, 那群廢物一直抓捕不到兇犯, 我怎么的也得要有所作為吧”那群廢物y&阿斯蘭嗎藺悄愣了一下,纖長的眼睫撲扇撲扇的, 粉潤的唇瓣微抿,看上去極為為難。 “可是,地下商販的信息都是保密的。”他都沒有購買記錄,哪里認識什么地下商販言外之意,你們自己去查。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人,能查得出來才怪了 。 安德烈哪里聽不出他的敷衍, 他手指扼住藺悄的下巴, 的事要耽擱一會兒了?!? “作為證物,藺悄驀然間睜大了眼睛,水潤潤的, 像一只受驚的小兔子一樣, 白皙的耳垂都氣得透著粉, 似乎是沒想到男人居然這么無恥??峙伦屗コ龜鄤ι蠚堄嗟牧α恳彩窃缬蓄A謀,按照他的計劃, 大抵會讓他去找鐘無惑, 這樣擺脫了褚淵的控制,就直接能在路上抓捕他了。卻沒想到他也有傀儡線, 雖然計劃出了點變故, 但是這并沒妨礙安德烈對他施壓。安德烈湊近了他的耳畔,他說得風輕云淡: “前提是你能熬得過接下來的審訊。” “如果你是清白的話,我自會將道具雙手奉還, 順便向你賠禮道歉?!? 他的目光似有意無意間掠過脖頸上的咬痕, 強烈的注視感讓藺悄身體不自覺地微顫。 他就知道這些壞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藺悄只能被迫仰頭,露出脆弱的脖頸, 他視線偏轉,望見安德烈棱角分明的側臉, 嘴角隱約是上揚的形狀。有若無的笑容分外蠱人, 碧色的狹長雙眸微彎著, 眼簾邊沿著銀雀般睫毛遮住眼底危險的微光, 只有那唇角弧度含著些玩味他好像發現了什么有趣的事物, 碧色的眼眸晦暗不明: 漂亮小ome 一瞬間出現了裂痕, 像是小心翼翼藏在暗處里的小 兔子被強壯的野獸用爪子刨了出來一樣。只能被迫袒露著柔軟的肚皮,任由壞東西揉捏。饒是藺悄沒聽出他話里的曖昧不清的意味, 也并不妨礙他害怕。 這里是恐游,審訊通常只會伴隨著強硬, 屈辱,鞭打之類的酷刑,審訊室里只會有受訓者喉嚨深處溢出的艱澀哀吟, 以及審訊者行走間衣袂翻卷摩擦的細響。藺悄最怕疼了, 他不認為面前的男人會對他心慈手軟。 同他第一次見到安德烈那般,壞脾氣毫不掩飾,他漫不經心的抬眼, 就險些與樓上偷偷窺視的他對上目光。 這樣的人一旦被他當做獵物盯上,就極難逃脫。 一定還有什么辦法的,絕對不能就這樣放棄。一旦承認,就等于什么都完了。藺悄腦子里像是一閃而過什么重要信息。等等,或許,可以以此來設下一個局呢既然逃不過,那不如何加以利用一直老是讓人懷疑也不好,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 就算他僥幸逃過了追捕到頭來債還是會算到柯諾頭上。法就是永絕后患,一勞永逸。在對峙的這段時間里,安德烈也不出聲, 靜靜的看著藺悄神情變化, 他就像一只極為有耐心的獵豹, 遠遠的蟄伏著一瞬不瞬的緊盯著獵物, 只待小兔子張望著有所舉動的一瞬間, 一口撲上去狠狠將獵物咬死。這樣的行動,他最為擅長了。高度危險的男人低眸俯視著坐在椅子上的獵物, 卻不知原本低垂著頭顱的慌張小omega, 徒然眼底閃過晦澀難耐。似乎在這一刻, 捕獵者與獵物的身份有一剎那的顛倒。 面前的漂亮小豫了好半響才點頭, 脖頸都泛著紅:“聯系方式我可以給你, 但前提是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你不能擅自對我動手。”安德烈瞇狹著眼眸, 似乎是沒想到小兔子居然還敢跟他提條件, 明明眼眶都發紅了。 “呵?!彼馕恫幻鞯男α寺? “怎樣才算動手動腳“ 他粗糙的指腹摩挲著藺梢柔軟的唇瓣, 徒然強硬的撬開牙關:“這樣嗎” ”唔唔藺悄洇紅的舌尖抗拒著,通紅的眼眶水霧一片, 他口齒不清的吐露著話語, 透明的涎水順著嘴角流下:“嗯嗯· “嘖?!卑驳铝宜砷_了捏住他下顎的手指。感覺一瞬間回到了逼仄的空間里, 滾燙的暖昧席卷渾身上下。 “怎么在這種時候就這么乖”就好像·在勾引著他一樣。德烈掩去心底的異色。藺悄揉了揉通紅的眼眶, 將地下商販的聯系方式給了他。 安德烈拿到這個明顯是私人號碼的聯系方式時眉眼微不可查的挑了一下,隨即把號碼復制發給 了夢清璃。那頭很快發來一個問話:“”安德烈言簡意賅:“查?!? " ”夢清璃對于安德烈這種說話方式極為惱怒。謎語人滾粗克!那頭沒有再回復, 安德烈卻知道夢清璃應該是直接著手進行卜 算了。事交給夢清璃再簡單不過。大約過了一刻鐘,那頭很快就出了結果: “你從哪兒搞來的薛久辭的號碼還是私號” 薛久辭的號碼安德烈冷笑了一聲, 倒是一點都不詫異的看向一臉鎮定的小兔子, 直接將他拷了起來,嗓音幽幽:“證據確鑿?!? “什么”藺悄漂亮的眼眸還帶著茫然, 開始掙扎:“你們是不是有哪里搞錯了, 就算真的懷疑我也不能這樣冤枉我吧”安德烈直接將夢清璃的卜算結果亮給他看:藺悄愣了愣,似乎是在極為認真的辯駁著: “難道所有跟他關系好的都是夜魔女嗎 你這話跟因為我的朋友是強盜, 所以懷疑我也是強盜有什么區別”德烈難得卡殼了一下, 有那么一瞬間竟然覺得藺悄說得十分有道理, 隨即很快反應過來:“你還有‘塞壬的骸骨’?!碧A悄微抬著臉龐, 剛剛被揉虐過后的唇珠顯得格外洇紅飽滿, 極為義正言辭道:“我只是他的一個顧客?!彼歉惫皂槹尊膮^麗模樣反倒是讓安德烈恍惚了一瞬, 呼吸頓了幾秒。安德烈語氣不由自主的惡劣,吊起嘴角: “你的意思是說,夜魔女將‘塞壬的骸骨’ 轉贈給了薛久辭讓他進行交易然后那個買主好巧不巧的還是你”藺悄抬起被拷住的細白手腕,鎖鏈碰撞發出; 清脆的聲音:“為什么不能呢 至少你現在沒法證明我跟夜魔女有半毛錢關系吧“確實。安德烈眉眼微挑,將他的手銬解下, 粗糲指腹碾著他手腕上的紅痕, 帶著毫不掩飾的危險:“你最好別被我抓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