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狹窄的長廊,季然遠遠的跟著杰弗里, 始終保持在一個不被察覺卻又不會被甩掉的距離。說什么上廁所自然是假話, 他真正的目的是在通關副本時捉拿藺稍他們三人 。或許是在副本里有些放松警惕的緣故, 薛久辭和艾伯特兩人并沒有偽裝面容, 所以很輕易的就被他給識破了。兩人都不是罪魁禍首,還差一個人, 季然想著那天在斗篷之下看見的湛藍瞳孔, 酒神都在這里了,夜魔女還會遠嗎季然一邊探查著頂層船艙的 情況一邊記著等下要回去的路, 在一個拐角處停下了腳步, 明亮的壁燈里藏著一抹微不可查的紅光。是監控器在費德洛沒有完全信任他之前, 不宜在這里暴露自己的目的。 眼下杰弗里似乎是要回房間睡覺, 在他這邊得不到什么有用信息, 那他也沒有必要繼續跟下去了。其實這一次找不到夜魔女也沒關系, 夜魔女善于偽裝,從來沒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 ,僅憑一次跟蹤就想找到他未免有些托大,主要目的還是為了探查這里的情況。季然看向旁邊的窗口,不過 如果只是要避開監控器的話, 似乎也比較簡單。他朝上拉開窗口,瘋狂涌入腥咸的每風吹散著他凌亂的白金色發絲, 往下看是破碎的冰層與流動的海水, 漆黑的夜色足以隱蔽他的身形。心里計算著出來到這里的時間,兩分鐘, 最多再探查兩分鐘他就得回去, 不然以費德洛的性子,他肯定會生疑。他像只矯健的野獸一樣攀爬在船艙外邊的墻壁上 ,手臂結實的肌肉隆起, 踩著鋼板之間的縫隙像007 里的特工一樣無聲無息的繞過監控, 腳下是猶如深淵般漆黑起伏的海水, 稍有不慎就是尸骨無存。船艙的這一側都是住房, 全黑的窗口外只有一間房間亮著光,按照腳程, 杰弗里應該到了他的房間里。季然沒有探頭去看,而是趴在窗口邊, 聽著里面的動靜,光亮很容易暴露他的身形。 可里面好像只有輕微的呼吸聲, 好像是睡著了一樣。 不對,如果是杰弗里的話不可能這快就睡著, 這是另外一個人。 不,或者說是另外一只小動物。季然莫名的想起了之前他們在溫泉邊說的那個小兔嘰。 既然房間里沒人,現在正是探查的好機會。他剛想翻窗進去,敲門聲忽然就響起了。 “寶貝,睡著了沒有啊”磁性的嗓音自門外響起, 高大的男人倚立在門前,帶著哄騙的意味: 季然眉眼微挑,杰弗里沒有直接回房間, 居然直接到這里來了。 有問題。他松開窗戶把手,不動聲色拉下的隱蔽身形, 好像與漆黑的夜色融為一體。 如果有人看見的話, 季然這副模樣特別像是看上別人漂亮小o的男人, 深夜前來搞在一起,正逢人家老公回來的場面, 為了不被發現只能一個人躲在外邊窗口。 [這場面有些許古怪啊兄弟們,不對勁啊! [噢前面的兄弟看來經驗豐富 你要說這個那我可就不困了! [我不想做個秒懂男人奈何身邊有一群天天g皇的人。] [典中典之我有一個朋友系列多人前來觀看, 一開始還會有玩家疑惑, 君主不是去追捕夜魔女和酒神了嗎 怎么在這通關北區的副本后來在君主的直播間里同時看到酒神和亡靈殺手后瞬間恍然,這還有什么 不懂的啊!居然真的讓他給追上了!世界頻道上是怎樣的腥風血雨季然不知道, 他一直在留意屋內的動靜, 他做事是個很專注的人, 可在杰弗里出聲之后,屋內并沒有什么舉動。季然仔細打量著周圍, 一共七個窗口對應了七個房間, 也對應了他們團隊里面的七個人, 科學考察隊里除了杰弗里并沒有人離開眼下這個房間明顯也不是杰弗里的, 那么這個房間是誰的 還不等他度假思索,緊接著就是開門的聲音, 走廊上的燈光照射進房間內,不怎么 清晰的在透明的玻璃上映襯出里面的場景。簡直就是便利。季然斜射觀察。杰弗里走進了屋內,徑直走到床邊, 目光盯著隆起一團的小被窩, 眼眸像是野獸般泛著幽暗的光, 他一點一點扯開了他的小被子隨著一張極為精致漂亮的小臉暴露出來, 男人的呼吸也越發沉重。 漂亮的小睡中, 軟白的臉上暈開酡紅一片, 仿佛底層漫上了鮮嫩的玫瑰汁液, 很輕易的就被他捏住了下巴被迫打開洇紅的唇瓣,小口小口的呼吸著, 柔軟的舌頭從唇縫中露出微微一點。 他似乎察覺到了自己正在被壞東西欺負, 嗚嗚咽咽的,喉嚨里發出細碎的聲音。 杰弗里一想到白日里這張柔軟敏感的唇瓣是 怎么咬住謝爾的手指勾引他時,心 底里的妒意與怒氣交織糅合在一起, 轉變為對藺悄更深層的占有欲。 “寶貝,你好香啊。” 粗糲的手指摩挲著他柔軟的唇瓣, 杰弗里俯身湊近藺悄, 嗅著他后頸處的信息素。拇指強行擠進他的唇瓣, 藺悄呼出的熱氣像是觸及到的電流一般, 讓高大的,他低吼了一聲, 直接攥住了藺悄纖細的手腕, 像只野獸般不斷的蹭蹭著他。 [天哪,這是我不花錢就能看的嗎] [我終于知道哪里不對勁了! [這年頭我靠你們瞧見那個; 票亮小簡直就是我的新老婆!] 季然只覺得此刻有些煎熬。距離他預定設下的兩分鐘時限還有40秒, 他趕回去至少要30秒,不, 如果翻窗的話只需要20秒。他有預感這可能是副本內的一個重要節點, 是現在選擇回去,還是繼續留下來探查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他必須盡快作出決定, 季然飛快的朝窗口上看了一眼。 藺悄終于在熟睡中被弄醒了, 他似乎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在被怎樣的對待, 還以為是在小村莊的家里, 黏黏糊糊的往男人懷里鉆。又仰頭用臉蹭著他的脖子, 像是咬住了男人粗大的喉結, 漂亮的眼眸如水霧般迷蒙著, 密密匝匝的眼睫在眼下投出漂亮的弧度。 “唔你是來陪悄悄睡覺覺的嗎” 這副誘人的模樣簡直讓所有。能忍住的都不是男人。杰弗里將他纏的更緊,像是要把他揉爛, 僅存的一些理智讓他抱起漂亮的小omega: 可藺悄細白腳踝上拉扯的銀色鎖鏈卻告示著他費德洛早有準備。 藺悄迷迷糊糊的晃著小腿,歪著小腦袋: “有壞東西纏住悄悄了。” 真·纏住悄悄·的壞東西摸了摸鼻子, 直接從兜里揣出鑰匙解開了藺悄腳踝上的鎖鏈。這是他從費德洛脫下的衣物里順走的, 本來他只想借用一下門禁卡, 沒想到在兜里還發現了一把銀色小鑰匙, 杰弗里沒多想就一起揣上了。現在看來果然有用。杰弗里一邊準備偷走小兔嘰一邊在心里狠狠唾棄著費德洛, 玩得那么花有什么用, 到最后還不是得便宜他。結果就在杰弗里抱著小兔嘰剛要轉身的時候, 床頭上的微型攝像頭發出了微弱的紅光。 只有一瞬,卻精準讓杰弗里捕捉到。 “靠!”杰弗里突然低罵出聲, 藺悄晃著軟白的小兔嘰耳朵還沒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就被男人重新放到了床上。 走廊里在此刻不合時宜的傳來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糟了,是費德洛! 他肯定是發現有人偷走了他的門禁卡, 這會兒上門來逮他來了! 杰弗里還沒來得急想好怎么解釋, 反正見不到他就算死無對證, 他一邊慶幸著自己剛才進來時順手關上了門, 準備從窗口翻出去藺悄懵懵懂懂的像只被人遺棄的小兔嘰, 瞬間紅了眼眶: 杰弗里翻窗的動作一頓, 倒不是因為事情出現了什么轉機, 而是他與外邊的季然此刻正大眼瞪小眼。 “我靠你怎么在這”隨即腦子又轉的很快, 一瞬間就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面露不善的扯著嘴角:“有點本事啊, 看來之前是我小看你了,沒想到你還有偷聽人xx的癖好。”沒來得及逃走的季然:本來以他的性格他應該出言反駁幾句, 可他如今卻好像做了虧心事一樣。 飄忽不定的眼神落在紅了眼眶的藺悄身上, 原來真的是只小兔嘰 藺悄充滿霧氣的眼眸看到了他, 纖長的眼睫輕顫了一下, 像只驚慌失措的小兔嘰。 君主怎么在這里 “快往后退,你那還有沒有位置 要是被費德洛發現了我們倆都得完!“ 眼看著腳步聲越來越近, 杰弗里一邊擋著季然的視線, 一邊惡狠狠的壓低了嗓音, 他可沒空跟他在這同歸于盡。 “準確的來說玩完的只有你一個人。” 季然面無表情的戳破事實: “監控里只拍到了你。” 他此刻攀爬的都是鋼板中連接的縫隙, 勉強塞進腳尖和幾根手指都算不錯的了, 哪還有多余的空隙留給杰弗里757350405 “你真當我不敢戳穿你是吧”杰弗里挑眉, 威脅之意盡顯: “我要是不小心把你推了下去, 也沒人知道是我做的。”季然此刻就像是懸于山崖之間, 靠著樹枝才能存活,腳下就是萬丈懸崖, 只要杰弗里掏出槍強行逼迫他放松或是打中他的手,他必死無疑。有可能他還有別的存活手段, 但眼下的僵持對于他們兩人來說都沒有任何好處。 可他確實是沒有多余的位置讓給杰弗里了。季然淡淡開口:“我可以跟你一起上去。” “上去,上哪里去”杰弗里還愣了一下, 隨即反應過來: 不等他說完,季然手臂和腰同時發力, 干凈利落的躍上了窗臺邊, 白金色的頭發散落額角, 就像只冷郁淡然的野獸,強勢入侵了別人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