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灼微瞇著狹長的眼眸,面上閃過一絲詫異: “你一個人” 藺悄摸了摸鼻尖,得意的晃著小腿:費灼微抿著唇,半蹲下身把 導意的小兔嘰給抱起,軟乎乎的, 還能聞到他身上濃郁地香味, 就像揉碎了花瓣,仿佛連血液都是甜的。輕輕舐舔著藺悄臉頰上落下的血液。好甜,好喜歡。吐息激起絨毛顫抖,藺悄被他弄得癢癢的, 偏過了臉嘟囔著: 在他“白衣天使”稱號技能下, 其實傷口已經愈合的差不多了, 藺悄嫌棄的推了推他, 小兔嘰睡衣寬大的領口微敞,露出誘人的鎖骨線,在陸修遠黑色外套的襯托下, 顯得十分誘人。 “我來晚了,抱歉。”男人的嗓音暗啞。盯著他白皙側頸淡青色的血管, 深吸了一口氣,微斂著眼眸, 只需一個氣勢,周圍的嘉賓與工作人員都攔腰折斷爆開血霧,血淋淋的落下。一時間,那股濃郁的香味仿佛被沖淡了不少。不說剩余的玩家面色慘白, 就連顯出惡鬼原型的何導演都被他威懾到。 都是紅色,零落散落的尸塊, 整個客廳變成恐怖無比,活像一個人間地獄。 藺悄下意識遮住了眼睛,不管看幾次, 還是有那種生理上的不適感。 同時又有些手足無措, 照理說費灼也是他們其中的一員, 不該這么幫他出氣的。果然,他這么做了之后何導演滿臉明鷙, 他既害怕于費灼對他動手, 又為了損失手下而痛心。 “小費啊,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只是一個嘉賓, 而我是可以主導一切規則的導演。” 何懿伸出尖銳的指節指著他懷里的漂亮omega: 咱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 如今你為了一個小小的明星得罪了我,你我是得罪不起,但是他,我可是不會放過。”費灼冷笑著挑起兇狠的眉: “呵呵。”何懿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在費灼懷里縮成一團,唔 又被非人類盯上了。 藺悄握緊了手術刀,明明害怕到不行卻又裝出一副 “我才不怕你呢”的表情。 在外人眼里看起來可愛死了。 “我才不用你放過呢,你這個壞東西, 等著悄悄來收拾你吧。” 被嬌聲嬌氣的威脅著, 何導演臉上的有些扭曲的神情古怪異常, 卻又陰測測道:“這么會撒嬌, 難怪費灼和陸修遠都被你迷得不要不要的。” “啊”藺悄沒聽清他說什么, 反而是耳力好的各個。 特別是當事人費灼,一圈脖頸都要紅了, 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懵懂茫然的藺悄,張了張嘴, 沒有反駁。反而抱緊了小兔嘰, 明晃晃的占有欲告知威懾著余下那群嘉賓。 眼眸里一閃而過的不爽。何導演一副看透了在場人的模樣, 壓下心底的陰翳, 又重新恢復那副笑瞇瞇的模樣:戀愛綜藝節目吧” “收拾一下,我們該開機了。”剩余的工作人員好像對地上那攤他們同類骯臟的碎肉血漬眼眸放光,得到 何導演的吩咐后像爭食的惡鬼一樣很快舔干凈了客廳的碎肉血漬,客廳恢復如初, 又聽從何導演的吩咐架好了機器, 攝像頭對準余下的嘉賓。直播間開啟一一瞬間涌入無數粉絲,彈幕頻繁刷起。 [蕪湖終于開播了! 等了一上午了, 費灼勇敢飛!粉絲永相隨一 [! 那不是昨天說喜歡我們費灼的那個小明星嗎! 我靠真不要臉,這么快就勾搭上了我們費灼! [前面費灼的粉麻煩你們自己擦亮眼睛看好, 費灼那姿勢,那姿態,這么把人護得緊緊的, 究竟是你家費灼不要臉,還是真看上我們悄悄了] [我的陸悄be了嗎!不!我不相信!! (聲嘶力竭)] [笑死舒服了姐妹們!贊灼粉絲塌房現場!! 轉發直播間鏈接速來!] 直播間的人氣“蹭蹭蹭”的上漲。何導演恢復了正常的人型,臉都笑瞇了, 介紹著今天的游戲規則: 來的節目環節就由我們的/ \個嘉賓兩兩組隊為情侶, 其中四個人將要在廚房里完成給對方的愛心午餐。 “愛心午餐完成后, 將由另外午餐才是自己的情侶做出來的。” “如果猜對了, 那么恭喜猜對的嘉賓與他的情侶順利進入到下一環節;如果猜錯了, 不好意思,你將會在今天被我們的節目淘汰在直播間的粉絲看來, 這個淘汰就是嘉賓失去了接下來錄制節目的機會。可在嘉賓看來,淘汰, 很大程度上就意味死亡一一重了起來, 藺悄抓緊了費灼的衣衫, 只昨天一個夜晚加今天一個早 上就發生了這么多事, 第一天就要開始進行淘汰 特殊重。他認不出午餐是誰做的怎么辦難道要他去做飯嗎可是做飯只有四個名額,競爭力肯定很大吧 藺悄咬著唇, 作為一個只會吃不會動手的小吃貨, 低頭揉了揉自己空空如也的小肚子, 委屈道:“費灼,小肚子說它餓了。”嬌嬌軟軟的聲音,帶著化不開的甜膩。費灼喉結滾動,呼吸間伴隨著胸膛起伏, 藺悄說這話的意思就代表他要和他一隊了。 他的嗓音帶著不自然的低啞: 啊啊啊啊費狗放開我老婆! 我悄悄老婆好嬌啊!啊我要死了, 悄悄快來姐姐懷里,姐姐喂飽你!] 前面的不懷好意!我看出來了! 你會嚇得悄悄老婆的!讓我來, 我下手有分寸! 我也想把悄悄老婆的小肚子喂的飽飽! 悄悄老婆一看就是那種肚皮薄的類型, 一定會吃到撐起來吧!] [前面的快住口!我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狗頭)] 接到何導演指示的陸修遠正好從樓上下來, 他單手插兜, 他的眼眸微沉, 神情莫測的盯著被費灼攬進懷里的藺悄, 見人還披著自己的外套,語氣微緩: 難道不是按照昨晚的分房自動為一隊嗎” 目光轉向何導演。何懿臉上掛著笑意: “這個我們還是要尊重嘉賓的意愿, 畢竟以嘉賓為主的戀愛綜藝, 他們想跟誰一組,直播間粉絲們都看著呢,我們節目組也不太好干預。”陸修遠:“哦,是嗎”他暗沉的漆黑瞳孔里流動著是危險的渾噩色澤。何導演可巴不得他們打起來, 正好借陸修遠的手除掉費灼。 他把這一切都掩飾得很好,表面 上他說著要除掉那些玩家,可實際上他真正的 目標還是費灼與陸修遠這兩個嘉賓。只有他們兩個相互制衡, 他才能在他們的陰影里謀取到一點利益, 但如果他們兩個人斗得兩敗俱傷, 那么這個副本就只剩他一人獨大了!何懿心里算盤打得很好, 可下一秒陸修遠略顯不滿的舉動卻消散, 眼眸再度恢復平靜。他做到了旁邊的沙發上,從容含笑道: 我可記得費灼好像不會做飯,悄悄, 你確定要跟他一組嗎“ “小肚子會挨餓的哦。”不行,就來軟的,反正辦法多的是, 在小兔嘰面前失了態可就不好看了。 果然,聽到他這話后小兔嘰瞬間抬眸, 睜大了漂亮的眼眸充滿無辜質問的樣子: 怎么肥四!你不是說你會喂飽我的嗎”被情敵準確抓到痛點的費灼臉上有些掛不住, 對著陸修遠冷嘲熱諷的“呵呵”了一聲: 做飯這種簡單的小事不是看一遍就會了嗎你等著,我馬上給喂飽飽的胡蘿卜!”藺悄委屈巴巴就就要從費灼的懷里跳下來, 小兔嘰掙扎著: “悄悄不要跟你組隊了, 悄悄要跟修遠哥哥混吃混喝!“ 小兔嘰眉眼彎彎,想往陸修遠身上貼貼, 被某個不爽的頂流拽住兔耳朵拉了回來。 “既然組了隊就不能反悔,你說是不是啊 何導演。” 費灼瞇狹著眼眸, 帶著若有似無的強勢與霸道。 何導演可不敢摻和他們這趟渾水, 臉上帶著虛偽的笑容, 依舊是拿先前搪塞陸修遠的話來搪塞他:兩個人火藥味彌漫,費灼挑眉, 死死揪著小兔嘰的耳朵;陸修遠笑而不語, 只是那笑意有些風得慌人。藺悄鳴嗚咽咽地想要把粉白的兔嘰耳朵從費灼手里拔出來,眼皮輕輕聳著, 像一只受了大型犬欺負的幼崽:“壞東西, 不許揪我的小耳朵費灼喉嚨有些緊,干脆道:“你說 想跟費灼哥哥一組’,我就放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