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二天,秦唯昭告訴江挽聲,小叔叔喜歡她做的餅干。 “完全出乎我的意料,我小叔叔那么挑剔的人,沒想到會喜歡曲奇餅干。”秦唯昭復述的時候都覺得不可思議,“重翡園和麓秋名都的做飯阿姨換了又換才合了他的心意,特別難伺候。” 江挽聲聽完,笑了笑,也沒放在心上。 覺得心意到了,喜歡最好,不喜歡也沒什么。 總之,以后也不會有什么大的交集了。 生活回歸正軌,她繼續(xù)上課、泡圖書館準備期末考試。 —— 這天晚上七點半,結(jié)束了一天的課程。今天課有些滿,她此刻走在回宿舍的路上,只想回去洗個熱水澡然后上床睡覺。 還沒到宿舍,就被一通電話絆住了腳步。 來電人顯示【爸爸】。 她面色一瞬的凝滯,父親輕易不會給她打電話。 自從父母在她五歲時離異,父親很快組建了新的家庭,并且有了一個兒子。母親將她帶到10歲也忍受不了地再嫁。 幸福的家庭陡然崩塌,尚且年幼的她就成為了兩人之間想割舍又割舍不了的包袱。 僅僅因為法定的撫養(yǎng)義務(wù),不情不愿地養(yǎng)著她。 她自小就乖巧懂事,不讓人費心。 這不是天性,而是生存本能。 只有懂事乖順,才不會被扔掉。 她從初中寄宿,煎熬到高中畢業(yè),選擇了遠離家鄉(xiāng)的京城,終于逃開了那些讓她窒息的目光和話語。 在這里,江挽聲是獨立的江挽聲,是不必察言觀色,深夜痛哭的江挽聲。 既然撒嬌沒有擁抱,哭泣沒有糖果,那就學會獨立,學會堅強。 她接通,“爸爸。” 電話那頭的江文謙:“聲聲啊,你現(xiàn)在有空嗎?” 她莫名地不想直接回答,“……怎么了嗎?” “是這樣啊。”他聲音焦急,“你溪年弟弟不是去了京城讀高中嗎,但是剛剛育淑阿姨給他打電話,電話那頭亂哄哄的,你弟他還喝醉了,好像說是在什么‘光城’,你阿姨著急的不行,怕他出什么事。” 李溪年是父親再娶的妻子李育淑帶過來的兒子,托了關(guān)系在京城讀高二。 還沒說完,李育淑有些尖銳聲音傳來,估計是開了免提,“聲聲,我在網(wǎng)上查了查,那個‘光城’離你學校不遠,一個區(qū)的,你幫阿姨過去看看吧,他才讀高中,口袋里也沒幾個錢,阿姨實在著急啊。” 江挽聲停在原地,夜色朦朧,晚風溫熱,吹拂過來卻把她的心都吹涼了。 周圍學生說笑走動,她格格不入地站在一旁,莫名有些凄涼。 她壓了壓鼻頭酸澀,“爸,‘光城’是酒吧,我一個女孩……合適嗎。” 多么可笑,許久不來的電話,不是噓寒問暖,而是讓她大晚上去酒吧去關(guān)心一個,不務(wù)正業(yè)的醉鬼。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