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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婆婆目無表情，手中人頭血液還在嘩嘩往下滴，顯得極具視覺沖擊力，在場弟子無不張大了嘴巴。

    “宗主，人已經殺了。”鬼婆婆沙啞的聲音傳來。

    “好。”方尋臉色平淡，不見喜怒，心中卻如浪濤翻涌。

    千鬼真人逃跑是他有意為之的，雖然千鬼自爆金丹他確實沒想到，但張烈行動如此緩慢卻是他暗中授意。

    千鬼真人看年紀不下百歲，好不容易修到金丹，自然不會是個胡亂作死的傻子。

    既然千鬼真人不傻，那他此番來此就肯定有人暗中授意，目的無非是探探自己虛實之類的，還好自己修為盡復，輕松擊敗了他。

    鬼婆婆能瞬間埋伏擊殺千鬼真人，肯定是提前埋伏好的，但她目的究竟是殺人滅口，還是宗門立威，亦或者純粹是湊巧為了宗門考慮呢？

    方尋自然不會傻到現在當面質問，當即遣散眾人，只留下方中流一人。

    鬼婆婆也是鬼修，拿個千鬼真人的鬼葫蘆，鬼葫蘆雖然只是靈器，但多年養鬼，對鬼修修行大為裨益。

    “再帶我去見見那個天機閣卓學。”

    平心而論他是不愿意招惹那個卓學的，但宗門內憂外患，今天又出了千鬼真人這檔子事情，鬼婆婆行為又頗多可疑，宗門的情報機構卻是不能再等了。

    至于女帝，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再說自己還有天意刀呢。

    ※※※

    吳州長寧城。

    落日的余暉照著斑駁的老城墻，散發著淡淡的金光。

    城墻旁一棟氣派的酒樓頂層，來往的食客絡繹不絕。

    醉仙樓和醉春樓只有一字之差，但醉仙樓卻是貨真價實的酒樓，只喝酒吃飯那種。

    方尋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面前略顯迷茫的中年英俊男子。

    “接下來卓兄有何打算？”

    “哎，還能有什么打算，其他的我都不擅長，唯獨會打探一點情報，沒想到……”

    卓學喝了一口酒樓最出名的醉仙釀，悶悶不樂。

    “卓兄不必喪氣，天機上人也是有自己的顧慮。”

    方尋慢慢抿了一口酒，話鋒一轉。

    “不過我確是不同意他的看法，江湖事普通修士也有權利知道真相，卓兄所為可謂我等楷模。”

    “真的嗎？方兄真的這么認為？”卓學眼中閃過一絲神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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