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那天晚上，趙先生讓我去他家里一趟，到了之后他要我帶他出去，必須不被人看到……”

    趙家主宅有側門，從側門下樓比較隱蔽，加上又是晚上，傭人們都在用餐，沒人會發現。

    “是他讓你故意被監控拍到的?”老楊做著筆錄。

    “對。”

    “離開趙家后，你們去了哪里?”

    “我送他到趙家的另一棟別墅，他說想好好休息一晚上。”

    “就這樣?”老楊很懷疑他旳說辭。

    “對，然后我就回家了。”范志育點頭。

    “那你為什么要躲起來不上班?而且看到警察這么激動?”老楊瞇著眼。

    “……是因為，因為……”他猶猶豫豫地，眼神閃爍。

    “我來替你說……”老楊冷冷一笑，目露兇光，“你替趙玉函做了不少見不得光的事，尤其最近警方查的嚴，你必須躲起來，盡量不被找到，是不是?”

    “……”范志育稍微有點吃驚，但眼神一閃而逝，“沒有證據，你這是誣陷。”

    “是不是誣陷你心里清楚，不是做賊心虛，你會用跳樓威脅警察?”老楊嗤之以鼻。“還有，別忘了你說過什么，不放你走，你唯有一死沒有活路，說明你知道有人會對你不利?這個人是誰?趙玉函?”

    范志育沉默了，他緊閉著嘴不說話，面有難色。

    “范志育，你現在沒有退路了……”老楊跟他分析現實，“如果趙玉函是威脅你的那個人，那么從你進警局開始，你已經無路可退，不管你交不交代，他都認為你已經說了！你不肯說，可以，現在就放你出去，但你要想好，一旦走出警局，你還能活多久?”

    范志育一個激靈，明顯驚到了，他表情掙扎，雙手捏在一起，幾乎要把骨頭捏碎。

    “警官，我說，我什么都說，但請你一定保護我的人生安全，還有……我妹妹！”他猛然想起，一下子站了起來，“警官，我妹妹！我妹妹阿玲，她有危險！”

    “別慌，別慌！”老楊道，“她很安全……”

    老楊早就想到了，找到范志育前已經讓同事過去接走了范芝玲。

    “她在安全屋，有警方保護。”他示意，“坐下，坐下。”

    男人松了口氣，坐定后如實道來，“那天晚上，我的確把趙先生送到別墅就走了，不過我對他的交代有疑惑，擔心他的安慰，所以沒有立即走，把車停在了暗巷里，大概過了十幾分鐘，我看見有保鏢開車過來……”

    “你怎么確定是保鏢?”

    “保鏢把車停在大門口，就下車走了……”所以他看得很清楚，“隨后趙先生開著那輛車出去了。”

    “那輛車牌照是不是赫A6859?”老楊皺眉。

    “對。”因為是趙玉函的特別助理，趙家的每一輛車，他都記得車牌號。

    “司機好像沒提過這件事！”老楊小聲對單宸勛道。

    單宸勛沒作聲，的確，司機王利川沒說起趙家的車被保鏢開出去過，他一直強調車子都在車庫，平常主要是他開，旁人幾乎不怎么動車子。

    “他開車去了哪兒?”老楊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