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家醫院主要是婦科，以女醫生居多，那些名醫年紀都在四五十歲，底下有他們的簡歷，基本是一直在這家醫院工作的。

    賀彬來霖市前問過許氏夫婦，他們的主治醫生叫王佩，正好也在名醫當中。

    “王佩，女，帝城醫學院畢業，1998年參加工作，擅長不孕不育治療，曾在國外深造，是國內試管嬰兒技術的領軍人物，發表過多篇論文在國際學術期刊上……”

    賀彬念了一遍這位醫生的簡介，隨后走向咨詢臺。

    “你好，還有什么問題嗎？”咨詢臺前的護士之前接待過他，揚著職業笑容。

    “王佩醫生辦公室在哪一層？”賀彬并未表明身份。

    “你找王醫生？請去掛號?！迸o士按規章制度辦事。

    賀彬皺眉，無奈之下只得出示證件：“警察，有案子需要王醫生配合調查?！?

    女護士一驚，她第一時間給王醫生打電話，得到她的允許后，才告訴賀彬具體樓層。

    王佩醫生正在門診，就在三樓婦科，她的辦公室外排了很多病人，其中有不少孕婦，應該是成功懷孕來復查的。

    護士進去知會王醫生，幾分鐘后出來告訴賀彬，讓他稍等，大概十一點一刻結束會診后才能接待他。

    賀彬在這一層轉了一圈，總共有五個科室，都是名醫，需要掛專家號，而且很難預約，聽說已經排到一個月后。

    他走到護士站，掃一眼里面的三位護士，兩個年輕的在登記，還有一位四十多歲的護士在整理資料。

    “請問……”他開口。

    一名年輕女護士立刻起身，非常熱情地問，“先生，有事嗎？”

    “我想問一下，試管嬰兒成功的幾率是多少？”賀彬尋找各種機會，打探信息。

    “你掛了號嗎？這個問題醫生可以確切地答復你?！毙∽o士剛工作不久，怕回答不專業，不敢多說。

    “還沒輪到我，我想先打聽一下，沒有人知道嗎？”說這句話時，他的眼睛盯著中年護士。

    那位護士抬頭，見他盯著自己，于是走過來。

    “想咨詢什么？”她問，面容和藹。

    賀彬重復了一遍方才的問題，又加了一句：“我妻子身體不好，一次就能成功嗎？”

    “這要看情況……”護士回答，“有些人一次就成功，有些人需要很多次，總的來說試管嬰兒最傷身體的是女人，不過想要有自己的孩子，受點痛苦也值得。”

    賀彬點頭，他掃了一眼女人胸口的名牌：李真真?護士長。

    “你在這里工作多久了？應該很有經驗吧？”他繼續問。

    “工作了二十年，經驗談不上，但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我們醫院的試管嬰兒技術在全國首屈一指，醫生也是最好的！”護士長開始打廣告，并游說他，“這位先生，不用猶豫，生孩子要趁年輕，再過幾年，你太太身體更吃不消！”

    “我太太有心臟病，我很擔心，聽說你們這兒可以代孕？”賀彬說謊臉不紅心不跳，說得煞有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