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個故事中的死者被焚尸,我們希望是猜錯了,然而事實證明,兇手的確是按這個順序殺人。”單宸勛面色沉重,“四個人,前后不過五六天,兇手很干脆,也是早有預謀。” “這么說,獎杯上的證據也有可疑……”余鹿意識到自己太過專斷,臉色陰沉,不太好看。 “如果是栽贓,那么問題又來了!”杭一帆發現了疑點,“讓警方懷疑索爾,他被捕的話,兇手怎么動手?這很矛盾啊!” 單宸勛說:“或許,他只是想轉移警方的注意力……” “索爾錄口供的時候怎么說?”蘇槿終于開口了。 “他說不清楚血跡怎么來的,箱子之前丟在了霖市,他囑咐司機去取回,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放在了房間里。”杭一帆告訴他。 “司機?那個艾力克斯?”單宸勛挑眉。 “索爾說,四天前讓艾力克斯去霖市拿箱子。” 單宸勛沉默了一瞬,說道:“這個艾力克斯我之前見過一次,有天在走廊里撞到了我,當時慌慌張張的……” 踏入病房那一刻,單宸勛就認出了他,正是那天碰到的冒失男孩。 “你剛才說司機幾天前離開海市的?”蘇槿突然問。 “四天前……” “四天前?也就是第一位死者遇害的那天?”她凝神沉思。 “你懷疑他?”單宸勛猜到了她的想法。 蘇槿面無表情地道:“大家都知道他不在海市,他就有了不在場證據,不會有人懷疑他,可到底他有沒有去霖市,無人知曉!還有一件事……” 她扭頭望著單宸勛,“你注意到沒有?艾力克斯是右邊額頭有傷,但他說對方從左邊攻擊了他!左邊攻擊……” 她指了指左側額頭,“那么傷口應該在這邊,而不是反方向!” “對!蘇法醫說得沒錯!我怎么沒想到!”杭一帆拍了下大腿。 “所以,司機在說謊?”余鹿擰著眉心,她望著對面瘦弱的女孩,想不到她觀察如此細微。 “不僅是這一點,他說走高架橋是為了避開紅燈,但我在導航上搜索過,他走的路線紅燈可不少。”方才在病房,蘇槿在一旁用地圖看了一下路線,從高架橋回酒店,紅燈反而要多兩個。“還有……” 她繼續往下說,“箱子多半也是他放在房間的,至于他有沒有碰過箱子里的東西,估計只有他自己清楚。” “嗯,另外,車子是他的,車上為何放那么多汽油桶?”單宸勛瞇起眼。 杭一帆和余鹿沉默了,兩人陷入沉思。 過了不久,杭一帆接到了何法醫的電話,通知他化驗報告出來了,已經發到他微信上。 “化驗報告證實,后備箱里的殘留物是塑料,驗到了汽油成分……”他將報告讀給大家聽,“死者口腔里的白色粉末是氯安同,粉末里含有劇毒,死于藥物中毒!” “與蘇法醫的判斷一樣。”單宸勛并不意外,蘇槿的判斷沒有一次是錯的。 “被人下了毒?”余鹿眸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