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張嫂并不知情,她以為她和謝煦康的關(guān)系沒人知曉。 許英一度氣到生病,整夜整夜睡不著,導(dǎo)致最后神思恍惚。 她去看了醫(yī)生,醫(yī)生建議她接受心理輔導(dǎo),認(rèn)為她有躁郁癥。 她卻毫不在意,不接受任何治療,后來病情越來越重,她總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變得異常焦慮。 許英保守,更加在乎面子,她無法接受兒子的這段忘年戀。 家丑不可外揚,她下了殺心…… 那天,謝家父女在涂油漆,她經(jīng)過包廂,盯著梯子看了很久。 等他們離開,許英找了根繩子試了試,決定下手。 “9號那天,小美下班來酒樓,我跟她說那間屋子油漆味太重,讓她噴點去味劑,小美沒多想……她噴到一半,我借故讓她去清點當(dāng)天的收入款項,然后將繩子綁在橫梁上……” “其他員工呢?沒發(fā)現(xiàn)你進(jìn)去?”賀彬提出疑問。 “那天打烊的早,員工都回家了,值班的阿貴也睡得早,因為我和小美在,也沒什么事……” “然后呢?” “第二天晚上我讓小康來酒樓,趁他在三樓臥室睡覺的時候給他注射了蛇毒!……他去的很快,幾乎沒有痛苦……” 說到這里,許英咬著唇,嘴唇咬出血來,雙手握拳,太陽穴青筋凸起。 “既然這么痛苦,又為何如此狠心?”單宸勛開口,眸底冰冷一片,“你還給他換上干凈的衣服,讓他走得體面……” “畢竟是我的孩子,我恨他不聽話,恨他做出這種丟人的事!”許英捧住頭,腦子嗡嗡作響,有個聲音在叫囂“殺了他!殺了他!” 她無法控制,就像殺兒子時一樣,根本控制不了! “你一個人搬運的尸體?”賀彬看不出來,這個女人弱質(zhì)纖纖,居然能搬動尸體?畢竟是一個十九歲的大男孩。 “我跟小美以前經(jīng)常一起健身,一百四十斤的尸體,對我來說算不了什么……”她曾經(jīng)舉起過兩百多斤的杠鈴,小康偏瘦,并不重。 “為什么把尸體吊在梁上?”這個問題困擾賀彬很久了。 許英沉默著,半晌才道:“小康雖不是謝家的骨血,但也是謝家養(yǎng)了近二十年的兒子,我希望他留在酒樓……” 她聽老人說,只要死者身上攜帶五行八卦就可以永遠(yuǎn)留下,于是布置了現(xiàn)場,并在門外放了八卦羅盤。 “當(dāng)然,我知道這種說法不可信,只是圖個心安……其實,最大的目的是想干擾警方查案,留下這些東西,加大你們破案的難度……” “哼,可惜,這些卻成為破案的關(guān)鍵。”賀彬冷呲,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單宸勛冷冷瞧著她,這個女人相當(dāng)瘋狂,卻又很冷靜。 殺了親生兒子,還能處理干凈現(xiàn)場,不留一絲證據(jù),這種人,太可怕! 根據(jù)許英的證供,疑點一一解開,證實她的確就是真兇。 謝煦美對小康的恨是真的,但并沒有想過殺他,其實她也知道小康的身世,當(dāng)聽說礦場的紅泥土?xí)r,第一個想到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