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煦美接過母親的話,邊說邊掉眼淚,“他還這么年輕,人生才剛剛開始,什么人竟要下殺手!?” 袁可看著她們,眉心擰著,為了生意犧牲陪兒子的時間,經營這樣一家老字號酒樓背后付出了多少艱辛只有當事人知道。 緊接著,袁可又問了幾個問題,十來分鐘后結束了問話。 “謝謝你們的配合,有需要會再找你們。”合上記錄本,袁可再次表示慰問,“……兩位節哀。” 之后,袁可又找了幾位服務員開始錄口供…… 警員們盤查到凌晨一點多,才返回警署。 蘇槿還未解剖完,重案組一邊等報告一邊開會。 袁可先說了自己調查到的信息,聽完后李白接著稟報:“我與死者父親,也就是福源隆老板謝愛民談過,從言談舉止,謝愛民的確看著老實巴交,倒不像做生意的人那么圓滑世故,要說他與人結怨,可能性不大。” “死者母親呢?”單宸勛坐在主位上。 “挺溫柔的一個人,她女兒脾氣也很好,老大,謝煦美是我同學,我對她還是比較了解的,應該不會得罪人。”袁可簡單講了幾件事,“謝煦美這個人非常有愛心,因為家境富裕,上學時經常幫助有困難的同學,現在工作了也一樣,熱心公益事業。” 袁可聽說她做了不少公益廣告,都是自己貼的錢。 “按理說,這么好的一家人不會有仇家才對……”老楊用筆輕輕敲著桌面,“我問過廚師,他們也說老板夫婦對員工非常不錯,過年過節福利豐厚,從來不責備員工,夫妻二人性情溫和。” “那么說,不是仇殺了?”賀彬雙臂抱胸,望著主位上的男人。 單宸勛正盯著幾張照片看,照片中男孩身上的白襯衣扎眼醒目。 “未必。”他將照片一一粘在后面的白板上,“從現場來看,不難發現這是一件蓄謀已久的兇殺案,我更傾向于仇殺。” “何以見得?”高山早就聽聞單宸勛“神探夏洛克”的大名,這次終于有機會見識一下,忍不住問。 “麻繩、鐵球、地板上的泥土……大家會想到什么?”單宸勛不急著解釋,而是先問眾人。 眾人盯著那幾張照片,都是眉頭緊鎖,紛紛搖頭。 李白說:“很刻意、很奇怪,但說不上來怪在哪里……” “太詭異了。”一直未開口的薛鈴音道,“我有一個疑問,兇手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地把尸體放在那間屋子里的?” 根據現場的情況,老大判斷那間屋子不是第一案發現象,那么兇手如何把尸體放進去的? 而且還要吊到梁上,這么大的動靜外面不可能聽不見,除非是在沒人的時候。 “鈴音這個問題好……”老楊開口,“據謝愛民的口供,那間屋子原來也是包廂,不過總是發生客人打架、爭執事件,他比較迷信,于是找了風水師過來,風水師說那間屋子朝向有問題、風水不好,所以就封了,房間長期鎖著,兇手是怎么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