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白爺一出來,那個捏鐵球的唐裝中年的氣勢明顯就矮了下去。 人群里有人在問:“介誰啊?張口就五十萬,真夠闊的嘿!” 有人認(rèn)出來,悄聲說:“不知道了吧,這是白家五爺,白君堂,咱京城出了名的頑兒主!” “白家不都是醫(yī)生嗎?” “嗐,馬廝里生騾子,狼群里混二哈,你就不興人老白家出個會玩的爺?” …… “白五爺!”唐裝中年朝白爺拱了拱手,“沒想到白五爺在這里,失敬了!” 白君堂瞧了他一眼,手中折扇微微一抬,算是回了禮,笑道:“我當(dāng)是誰,原來是侯老板。侯老板不在潘家園發(fā)財,怎么跑這兒來了?” 侯老板道:“白爺說笑了,我那點(diǎn)小生意,不值一提。白爺家大業(yè)大,我看上的這點(diǎn)小玩意兒,您就別搶了吧,總得給我們這些做小買賣的留口飯吃不是?” 白君堂哈哈一笑:“侯老板謙虛了,你這些年在潘家園賺的錢,夠在城里買倆四合院了吧?您要是小買賣人,那這天下就沒有做大生意的了。要是在別的地方,你先看上的東西,我肯定不插手。但今兒這事情就發(fā)生在百草堂門口,我家門口的東西要是被別人拿走了,那我白君堂這三個字以后在皇城根兒可就叫不響了。” 侯老板皺了皺眉,說:“白爺都這么說了,我也確實不該爭。不過都到這份上了,我就這么走了,也說不過去。您總得準(zhǔn)我加個價試試吧,加完了再退,我心里實落,也不怕人笑話。” “加,你隨便加。”白君堂折扇輕搖,一副君子之風(fēng)。 侯老板走到板車旁邊,一手捏著鐵球,另一只手輕輕捏住毯子的一角,翻過來翻過去地看。 人們都很好奇,侯老板會出多少錢? 大家都相信,作為在潘家園做了幾十年古玩生意的侯老板的眼光不會差,他這次的開價,也就意味著這條毯子的真正價值。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毯子上,卻忽略了此刻毯子下面還躺著一個病入膏肓的病人,以及在板車旁,還站著一個略有些尷尬的女人。 蹲在板車旁的那條狗目露兇光,喉嚨里發(fā)出低沉的吼聲。 侯老板毫不在意,繼續(xù)翻看藏毯,只是手里的鐵球捏得嘎啦嘎啦地愈加響了。 李沐塵看著侯老板的手骨節(jié),知道他是個練家子,所以不怕狗。 如果狗敢咬他,他手里的兩粒鐵球就會飛出來,在狗咬到他之前,把狗頭砸爛。 可李沐塵卻知道,侯老板的如意算盤多半要落空,因為這條叫多吉的狗很不一般。一條能從藏區(qū)一路拉著板車走到京城的狗,哪里會是一般的狗呢。 李沐塵想起了在禾城菜頭的狗場里見過那些兇悍的斗狗,如果把這條狗扔到那里,他相信,無論是陳文學(xué)請來的東瀛土佐,還是周利軍的藏獒,都不是這條狗的對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