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個世界沒有誰能救得了你,除非是你自己。” “我們都是女人。”張韻齡臉上耷拉的皺紋隨著面上的表情而牽動,“今天你在這里雖然幫助了她們,可也是治標不治本,動搖不了其中的根本。” 裴繁立刻心有所感應,“您是想讓我為她們再進一步的做些什么?” 張韻齡沒有回答,她靜靜的倚靠在竹制涼椅上兩眼發困,眼皮慢慢的闔上了。 裴繁見張韻齡老人正在休息,也不好多呆下去打擾。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混亂的桌面,隨即輕手輕腳的收攏鐵柵欄,退了出去。 老人到底是什么意思?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呢? 裴繁一邊走著路回去,心里正在思考:她既然選擇跟自己說這么多的事情,又留下了一句充滿暗示的話,難道是覺得這會是她所能干出來的事嗎? 以她自己所能干出的事情,去改變這個村子女人的命運。 攙扶個老人回家,裴繁肩膀上無形多了個重擔。 “今天的課程就上到這里,大家以上練習的步驟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婦女們異口同聲的回答道。 “那好,那我們就解散吧,正好現在也差不多到點吃飯了。”裴繁看了眼手機,笑著說道。 婦女們臉上掛著獲得知識后喜悅洋溢的笑容,她們互相搭把手,很快便將剛才學習時產生的垃圾處理掉,連墻上看不清字的黑板也煥然一新。 這時,教室的門被人暴力一踹,直接給干報廢了。門板就這么直面的拍打在地面上,掀起濃厚灰塵,嗆得讓人直不起腰。 “好你個吳小妹,平時是我太慣著你了?你如今翅膀硬了是吧?現在都幾點了?老子回家連口熱飯都吃不上,我還娶你有什么用?干脆休了你算了!” 謝讓苗的父親今天提前下工回家,一摸廚房的灶臺都是冷的,他便知道自己家那婆娘又跑出去和別的biaozi一起談天說地了。 謝讓苗的母親一下子“刷”的一聲就紅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丈夫毫不留情的叫罵,她心中難堪又羞恥。 “這不就準備回去煮嗎?你也沒告訴我…今天會提前回家…那現在知道了,我馬上就會去…” 謝讓苗的母親唯唯諾諾的跟自己的丈夫解釋,乞求他別再說出什么了,給她在旁人面前留點尊嚴吧! 要他特意跑過大半個村子找到人,才肯去煮,當初怎么就娶了這個憨貨? 謝讓苗的父親心中有股無名火正在燃燒,他瞥了一眼屋子里的人,全是同村的家庭婦女,還有… 他的眼睛全被那道漂亮的倩影所迷住了,目光緊緊的扒在裴繁身上。 這個小娘皮今天穿的這個衣服真好看,人也更加好看了。 謝讓苗的父親清了清嗓子,故意在裴繁面前逞現,以振夫綱。 “怎么?現在才知道去煮?”謝讓苗的父親兇神惡煞,他舉起蒲扇大的雙手:“已經晚了。” 清脆響亮的耳光在教室里響起,謝讓苗的父親為了讓裴繁知道他的男子氣概,下手一點都沒有心慈手軟,甚至還加重幾分。 吳小妹的右臉被他扇的紅腫帶血,耳朵一直在嗡嗡鳴叫,聽不清外界的聲音。 女人狼狽不堪的趴倒在地上,淚水隨著被銳利指甲刮蹭的下眼角,一顆顆滴落在地上。 教室里傳來女人“嗚嗚”低聲抽泣的聲音,其余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同村婦女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縱然可憐吳小妹萬分,也只能停在原地無聲為她祈禱。 這場家暴,將不知道持續到什么時候,在場的眾人都是見證者。 謝讓苗的父親見妻子被他打了一巴掌后老實了不少,他嘴角上揚,剛想和裴凡繁搭話。 結果,他一轉過頭,被一個重物襲擊的頭朝下直接倒去。 裴繁出手了。 她終于明白張韻齡的苦口用心,也明白此舉的用意。 如果一個人遭人迫害,其他人眼睜睜的在原地上看著不還手,那就是幫兇。 單槍匹馬,何以撼動百萬大軍? 她們不懂自救,不懂團結,只能委屈的服從在丈夫的淫威下一年又一年。 一種無力的悲涼感席卷了全身的感知,每個細胞都在嚷嚷著反抗! 裴繁拎起謝讓苗父親的衣領,左右開弓。他打了自己的妻子一巴掌,那裴繁就還他十巴掌。 十巴掌過后,男人鼻青臉腫,他口中混合著什么含糊不清,疼的只能哼哼出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