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與此同時,葵花村 黃佳迅趴在床上罵娘,一嘴的污言穢語讓八十歲的村醫(yī)的都加緊眉頭。 救死扶傷大半輩子的老先生一生清正,他原先是私塾的教師,后退休后才改行采藥做醫(yī)生。 老先生幫黃佳迅處理完最后一絲血跡,隨即收拾好隨行的醫(yī)藥箱,準(zhǔn)備離去。 臨走前,他忍不住苦口婆心一句,勸告床上的青年:“你母親很疼愛你,你大姊很遷就你,佳迅啊,你應(yīng)該懂事一點(diǎn),懂得感恩…” “我呸!你他媽收完錢看完病能不能快滾,這么多話講給你老子聽啊?” 黃佳迅顧不上臉上的傷口,對著老村醫(yī)大啐一口。 這老頭子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自己這一身傷是拜誰所賜,他時時刻刻銘記于心,絲毫不敢忘懷! “你…你!” 老村醫(yī)靈活的躲過這一擊,他顫顫巍巍著手指,恨鐵不成鋼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伢子。 “有你這種渣滓,是葵花村晦氣!” 說完,老村醫(yī)極快的走到門邊,側(cè)身而出,留下無能狂怒的黃佳迅在床上嚎叫。 這個該死的老不死,居然敢這樣子跟他說話! 黃佳迅氣的雙目噴火,待到他完全康復(fù),他必須沖進(jìn)老村醫(yī)家,將這個不知死活的老骨頭給撕碎! 利艷梅此刻撩開虛掩的門簾,為黃佳迅呈上湯藥。 “佳迅,這貼是活血化瘀的良藥,咱一口喝下去,估計明天就能消腫了啊。” 利艷梅小心翼翼的哄著兒子,生怕他有一點(diǎn)兒的不順心。 殊不知就是她這樣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語氣,讓黃佳迅想起了某個之前也是這樣,然后性情大變的一個人物。 黃招娣! 該死! 黃佳迅暗罵一聲,他抬起頭來,看著母親唯唯諾諾的樣子,一股火氣直沖天靈蓋。 “都怪你這個掃把星,要不是你去追黃招娣,又怎么會跌倒?害的家里花錢給你看醫(yī)生!” 少年雙目欲裂,怒聲控訴著母親的沒用。 若不是這個月家里的錢給她去鎮(zhèn)上衛(wèi)生院看病住院了,他何懼沒錢用? 也不至于問人借路費(fèi)去找黃招娣,雖然錢是要到了,可是因此落了一身傷。 “好好好,都是媽媽的錯,媽媽不應(yīng)該去追你姐姐,也不應(yīng)該花家里的錢。” 利艷梅被兒子訓(xùn)斥的攥緊衣角,訕訕的跟他賠笑臉。 “說到底,黃招娣那個賤丫頭能有那骨氣去做這件事情?” 黃大海氣沖沖的從外屋沖進(jìn)來,“要不是劉老頭隔壁家徐大勇的女兒徐娣來,你姐打死她都不敢想這回事。” 果然,解決人民內(nèi)訌的正確方法,就是轉(zhuǎn)移到他人身上。 利艷梅此刻也幡然醒悟,她放下手中的藥碗,掄起墻角邊的掃帚。 “我馬上找他家理論去,順便要他家女兒支付我招娣的誤工費(fèi)。” 鎮(zhèn)上的工廠因?yàn)辄S招娣這兩個月沒有去開工,早已將她除名。 失去了這個勞動力,家里的收入一下子縮減起來,他們倆夫妻肩上的擔(dān)子也愈發(fā)沉重。 看著父母離家遠(yuǎn)去的背影,黃佳迅忽然有一絲心虛。 他隱瞞了黃招娣給他錢的事實(shí)。 雖然裴繁將他胖揍一頓,令他十分惱火。可…不得不承認(rèn),在這鳥不拉屎的小山村里,一個月兩千塊,算是一筆不錯的收入。 想到什么,黃佳迅拿出手機(jī),熟練的找出趙哥的聯(lián)系方式,撥號過去。 “喂,是趙哥嗎?今天下午想去你的場子上玩上一玩,不知是否有位子?” 黃佳迅諂媚一笑,忙著討好著電話那頭的人。 趙哥在吸著個大雪茄,聽到黃佳迅的電話,他瞇了瞇眼:“可以是可以,但是,我上次借你的錢…” “連本帶利給您送到,還勞煩趙哥給小弟開個位,我稍后就到。” 黃佳迅忍著痛從床上翻起身,一骨碌爬到椅子上穿鞋子,連連向電話那頭作出承諾。 “哦?” 趙哥朝著對面的人比了個手勢,表示魚兒上鉤。 “那你就過來吧。” “好的好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