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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幾天，來自上城區(qū)的“理貝爾”先生與下城區(qū)的萊昂內(nèi)爾家族駐阿卡瓦烏波辦事處，秉承著坦誠、公開、公平的原則，就在拉提夏城舉辦拍賣會一事進行了親切、友好的磋商。萊昂內(nèi)爾家族高度贊揚了“理貝爾”先生有錢大家一起賺的精神，并表示“買賣不成仁義在”，“理貝爾”先生是萊昂內(nèi)爾家族的新朋友，以后也會是老朋友。“理貝爾”先生則非常欣賞萊昂內(nèi)爾家族的專業(yè)性。雙方達成了第一階段的戰(zhàn)略合作協(xié)議，并期待下一步合作盡早開展。

    “真有這么順利？”葉子還是有點不相信，“你只是玩了玩嘴誒！他們也不能驗證你是不是真的和拉提夏科學院有什么聯(lián)系，你已經(jīng)把想法都告訴了他們，他們?yōu)槭裁床话涯闾叩糇约鹤鲞@門生意？”

    周培毅結(jié)束了和萊昂內(nèi)爾家族的第一階段磋商，拿著弗蘭克送的一瓶紅酒，在下城區(qū)的大街上肆無忌憚地走著。現(xiàn)在，他并不需要擔心有不知死活的小癟三來打劫自己。他從萊昂內(nèi)爾家族的酒館走出來，手心里還藏著勢能增幅器。

    葉子一如既往在他走出一段距離之后，用變裝的模樣跟上了他，帶著很多很多的疑問：“快回答我啊！”

    周培毅瞄了一眼今天葉子的變裝，從一臉雀斑的雙馬尾小矮子，變成了其貌不揚的賣花小女孩。他一邊感嘆葉子奇妙的能力運用，一邊回答說：“他們是地下家族，不是單純的罪犯。他們和那些不法之徒的區(qū)別，或者說他們自認為的區(qū)別，在于地下家族很重視信譽。”

    “信譽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少年。”葉子不屑地說道。

    “但是在不足夠的利益面前，信譽很重要。”周培毅聳聳肩，“像萊昂內(nèi)爾家族這樣的地下勢力，他們存在的理由或者說他們賴以生存的根本，是貴族對他們的信任和放縱。對他們來說，良好的信譽是很多生意的基礎(chǔ)。”

    “神不知鬼不覺地踢掉你又不會影響他們的信譽。”

    周培毅看著葉子的頭頂，他知道這是光學迷彩下偽造的畫面，但還是有一點揉一下的沖動。他解釋說：“問題在于，他們覺得他們做不到。我在下城區(qū)游蕩了十幾天，對于他們的勢力劃分很了解。我相信，他們有調(diào)查我身份的時間，自然也能發(fā)現(xiàn)，我在每一個地下家族的領(lǐng)地分別停留了多久，也會知道，他們不是我唯一的選擇。這門生意，他們只理解了表面的運行方法，再深層次的邏輯他們還需要摸索。我相信作為資深罪犯，他們一定可以摸索出來個差不多的結(jié)果。只不過，他們不會是市場上的唯一一家，也不會是獨一家。”

    “那也還是可以直接，”葉子在脖子上抹了一下，“干掉你啊。”

    周培毅笑了笑：“這不是還有你在嘛！在我出發(fā)去拉提夏之前，我不覺得我會有安全問題。而且，我還白賺他們一瓶酒呢。”

    葉子看了看周培毅手里那瓶可能在下城區(qū)值幾個錢的紅酒，給他一個白眼，譏諷道：“從一個酒鬼那里得到這瓶價值，大概五十多塊的紅酒，實在是一個了不起的成就。我回去就給你開一盒最貴的盒飯，讓你有一頓難忘的晚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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