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見他這般冷靜,皇帝也嘆息了一聲。 “朕知道,豐吉公主一案,與你六弟有些牽扯,可朕卻高高舉起輕輕落下,臣子罰了不少,偏就沒動老六,你心中定然不滿,可對?”皇帝敞開了說道。 “兒臣不敢。”蕭元燧微微低頭。 “此事終究是不夠體面,朕若是重罰老六,朝臣們心里怎么想?會覺得朕的兒子是個奸佞,不堪大用!自你回來之后,朕處處打壓治兒,他心中也確實是有怨氣,所以這件事上,朕不想責怪他,還有,朕的想法和從前一樣,你這孩子心眼太實在了,非黑即白只會害了你。”皇帝又道。 蕭元燧抬頭看著他。 “你看看那滿朝的文武,有幾個真的干干凈凈、一塵不染?最近與你一起查案的柳衡,你覺得他端正嚴明可對?可朕卻知道,供養他讀書的親叔叔,曾占百姓良田,犯過惡行!柳衡明知如此,能滅六親嗎?他也要咬著牙將事情壓下來,不能直接將人送去衙門了斷了!” “你再看看葉家,葉惟寅一直就是個不懂事兒的,鬧過多少麻煩?若朕那么明明白白的將人處置了,武將們可能愿意?敵國知道了,會不會十分高興痛快?” “你要明黑白,便要懂得失,凡事計較的太清楚,這手底下的人只會戰戰兢兢,為了小錯遮掩,犯下更大的錯!”皇帝繼續又道。 蕭元燧本不想與父皇爭論。 然而聽到這話,卻忍不住笑了。 “父皇所言,兒臣明白,只是您提到的這些人,他們所犯過錯,與六弟和許國舅所犯的,根本不同。” “柳大人親叔犯錯,雖不曾以律法治罪,卻以宗法重罰,葉惟寅少年糊涂,可也不曾將人命當成兒戲,更不曾禍國殃民,最多就是揮霍自家家財鬧了不少笑話,您也曾罰過,后其家奴犯罪,他更被重打幾十大板,也能平息眾怒,讓百姓無怨。” “然而當年許國舅收銀錢、占田產,驅趕良民,有多少百姓因他而死?被他所害之人怨聲載道,然而結果,卻是,國舅被罰了銀錢,便徹底了事了……兒臣怎么想,都覺得不合適。”蕭元燧在這件事上,也執拗得很。 “還有六弟之事……” “豐吉姑姑產業不豐厚,然而這些年供應給六弟的銀錢卻不少,六弟不是十歲小兒,就猜不出這些銀錢的來處?那些向他獻媚的臣子,他們手里的贓銀又是哪里來的?此事看似是受豐吉姑姑所騙,實則……他是明知那些人魚肉百姓,卻佯裝不知,享其利、受其奢,他的罪要比那些臣子更重才是!”蕭元燧鐵骨錚錚的說道。 這是他的原則,他讓不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