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蘭時從回憶里抽身,阮芽的咖啡都做好了。 她將一杯拉著漂亮蘭花花紋的卡布奇諾放在了江蘭時面前——她最近在學習做咖啡,拉花的手藝見長,每個來家里做客的人都能得到一個專屬花紋。 “到底怎么解決的你倒是說??!”阮芽滿臉好奇。 江蘭時笑了笑:“還能怎么解決,該處分處分,該認錯認錯啊?!? 他絲毫不提那段血腥往事,阮芽卻從他那長久的沉默里品出了不對勁的地方,她將另一杯卡布奇諾放在了懷序面前,道:“序哥,你說。” 懷序看著自己那杯糊成一坨的東西,“……這是什么?為什么我就是一坨看不出什么的東西?在你看來我其實是一堆垃圾嗎?” “我本來是想給你畫一只螳螂的,但不是技術就那樣么?!比钛拷忉屃艘痪?,又忽然思維跳躍了:“不過我一直很好奇,你的代號為什么要叫螳螂???我覺得好奇怪,你看宋錦胤的代號叫琴鳥,琴鳥求偶時那個樣子真的和宋少很像啊,年蒔呢代號叫狡蛛,他是玩兒計算機的,喜歡讓敵人自投羅網。” “至于我哥,他這個人和鬼蘭這種植物真是完美的相配,又貴又罕見又漂亮,他們的代號或多或少都跟自己有點關聯,你為什么要叫螳螂?你喜歡螳螂嗎?” 懷序喝了口咖啡,眉毛皺成一團,一時間不知道是阮芽手藝太爛還是這東西本來就難喝,聽見阮芽的問題,他想了想,道:“你見過蘭花螳螂嗎?” 阮芽低頭在手機上搜索,找出一張圖片:“這個嗎?” 懷序點頭:“嗯,這個很漂亮?!? 阮芽瞅瞅懷序看看江蘭時,拿胳膊肘搗了一下江蘭時,道:“他代號其實是根據你的代號來的嗎?” “不知道?!苯m時淡聲說:“當時隊長讓我們想代號,想不出來的話就他來取,我們大部分都是他取的。” “序哥的肯定是自己想的。”阮芽翻了個白眼:“只有序哥這種腦袋空空的人才會想出蘭花螳螂這種東西。” “你不覺得很酷嗎?”懷序疑惑。 阮芽:“謝謝,不覺得?!? 兩人正在拌嘴,江蘭時忽然接了個電話,掛斷電話后臉色不是很好看,阮芽問:“怎么了哥?” “……”江蘭時嘖了一聲:“蘇靈容割腕自殺,這會兒在醫院里搶救?!? “???”阮芽懵了:“兄妹兩都進醫院了?” 懷序:“她還挺有自知之明。” 江蘭時轉身就彈了一下他腦袋:“胡說八道什么。” “我要去醫院一趟?!? 懷序立刻說:“又不是你捅了她一刀,你去醫院做什么?” 阮芽都看不下去了,道:“序哥,蘇家和紅月有交情,蘇靈容又是因為哥才這樣,于情于理,他都要去一趟,做生意不是當殺手,看誰不順眼就弄死誰,這里面的人情世故很多的。” 懷序:“……既然做生意這么難,為什么還要做?” 江蘭時不冷不熱的道:“可能是因為,我做生意一年,就可以賺你老婆本的上百倍吧?!? ωωw..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