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瑞彎唇一笑，道：“那你們忙，我就先走了。”

    阮芽點點頭，汪倩倩又看了阮芽一眼，這才跟著姚瑞一起上了樓。

    一上午匆忙過去，阮芽中午和程檸悅一起吃飯，阮芽正在看菜單呢，程檸悅手機響了，她看見來電顯示，猶豫了一下，還是對阮芽道：“我出去接個電話。”

    阮芽點點頭。

    程檸悅沒有走多遠，阮芽雖然沒有偷聽的想法，卻還是把程檸悅的聲音聽了個七七八八：“……怎么了？”

    “我走的時候不是把飯給你放在微波爐里了嗎？……是

    我親手做的，真的，我騙你做什么？……我現在不能回去，真的很忙，最近在趕一個大單子，要是我再請假，老板肯定會不高興的……”程檸悅聲音疲憊，卻仍舊努力溫柔的說：“我一下班就回去好不好？你先把飯吃了，你之前不是說想吃我做的紅燒排骨嗎？嘗嘗看。”

    那邊大概是妥協了，程檸悅又說：“我這邊還有事，就先掛了好不好？”

    “……你媽媽要過來？”程檸悅頓了頓，“……之前不是說要照顧你姐姐生孩子，暫時都不會來a城了嗎？”

    “我沒有不讓她們來的意思

    ，我怎么會這么想呢……嗯，我知道了，你先吃飯吧，等我下了班會去機場接她們的。”

    程檸悅掛了電話，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坐回了阮芽對面，阮芽已經選好了自己想要吃的菜，她抬頭看了程檸悅一會兒，才說：“程姐姐，我剛聽見你打電話，是你男朋友嗎？”

    “嗯。”程檸悅勉強笑了一下，道：“……是男朋友，我們談了很多年，最近在談婚論嫁了，他說他媽媽和姐姐要來a城，我下了班去接一下。”

    阮芽撐著下巴：“程姐姐，你提到你男朋友，怎么都不高興啊？”

    “……”程檸悅抿了抿唇角，低聲說：“沒有啊，最近可能是太累了吧。”

    阮芽沒再說什么。

    程檸悅今年大概也就二十五六的年紀，眼睛卻已經十分蒼老，像是遲暮的老人，總是沒有什么光彩，以至于她本來出眾的容貌都不引人注目了。

    她身上好像總是壓著很重很重的單子，生活已經讓她喘不過來氣，卻還有其他的、更加沉重的東西也一起壓在她的肩頭。

    阮芽垂眸喝了口檸檬水，對程檸悅笑著道：“那程姐姐要多吃一點飯。”

    程檸悅吸了口

    氣，道：“好。”

    下午五點多，程檸悅提前離開了，汪倩倩在樓上看見了，嘖了一聲：“她家里那個又作妖了？”

    姚瑞淡淡的看了汪倩倩一眼，呵斥道：“不是說了在工作室不準再提這個？”

    汪倩倩抱住姚瑞的胳膊：“老師，悠悠眾口是堵不住的，之前程檸悅勾引別人男朋友，被未婚妻鬧上門來，這么丟人的事兒，您還愿意收留她就不錯了，還維護她的名聲做什么？”

    姚瑞看著程檸悅的背影，笑了笑，說：“我這不是……”

    “惜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