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燕予蒼將那枚黑色的藥丸捻在手心里,含笑道,“就是誆你,你能奈我何?” 最大是震驚莫過于一群目瞪口呆的官員,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難道說燕予蒼根本不知道抓誰? 是剛才才從他們中間找出的奸細! 這人心思太深沉縝密了! 稍有不慎,就有可能釀成大禍! “即刻押入寒獄審問。 勞煩各位大人再多等一些時間。 等本官再查一時半刻,興許就能查出來別的驚喜呢。” 燕予蒼淡淡的目光從他們中間掃過,卻讓他們瞬間噤若寒蟬,一個連一個的點頭如搗蒜般說,“大人查,大人盡管查。” “誰知道還有多少人隱藏著!大人可一定都要揪出來呀。” 出了這一檔子事,剛才還在這里鬧過來鬧過去,吵著要出宮回府的官員都不敢再說什么。 燕予蒼冰冷的眼神落在了那個被壓住的男人身上,仿佛宣判者死刑,“卸掉他的下巴。 除掉他身上所有的玉簪、玉佩和腰帶等一切能讓他自殺的東西。” 那人知道自己興許是逃不過了,粗暴開口,用著南疆話罵了幾句什么,被玄影騎毫不留情的堵住了嘴。 · “圣上圣上,臣妾真的不知道啊。 會不會是程大人搞錯了? 臣妾是真的冤枉啊!” 余貴嬪在下面跪著,梨花帶雨,哭的真情實意。 她是真的不知道身邊的宮女居然會是南疆細作。 可是她知道今日的時間絕對跟他脫不了關系,自己肯定要當一個管教不嚴,疏漏失察的罪名。 燕予蒼淡淡地捏了捏腰側(cè)的刀柄,像是從寒冰里浸出來的一樣,終身縈繞著讓人膽寒的冷意,語氣低沉道,“余貴嬪的意思是? 本官抓錯了人?” 余貴嬪抖如篩糠,小臉慘白一片,“臣妾、臣妾絕對沒有這個意思。” “可你方才的話,明里暗里都在指責本官!” 燕予蒼壓低了視線,居高臨下,盯著她那張臉。 長了一張這么相像的臉,卻學不到母親的半點神韻。 是該說她聰明呢,還是該說她愚蠢呢? “不——圣上你要相信臣妾啊——” 余貴嬪現(xiàn)在唯一的指望皇帝了,她語調(diào)悲愴,讓一直沉思的皇帝終于移眼看她。 余氏滿懷期待的眼神里,帶著卑微的祈求與希冀,那種神情就好像抓住了稻草的一顆螞蚱,死死不愿意松手。 確實如皇帝所想的那樣,余氏在地上跪著上前兩步,揪住了皇帝的袍袖,“圣上,你要信臣妾。 臣妾真的不知道宮女是南疆的奸細啊! 至于她為何要潛伏在臣妾身邊,臣妾更是一無所知。 興許——興許是她要害臣妾呢。” 皇帝聞言,厚重的眼皮耷拉下來,眼睛里沒精打采的樣子讓余貴嬪心底一沉。 但皇帝卻是扶住她的雙臂,將她扶了起來。 “朕自然知道你是無辜,你先下去。 晚些時候再去看你。” 余氏既驚喜又害怕,余光掃了掃沉默不語但一雙眼睛充滿了戾氣和陰郁的程淮,有些拿不準主意。 “圣上——” “聽話,下去。” 皇帝撫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身邊的朱內(nèi)官上前一步引著余氏要退下,“娘娘請吧。” 殿里龍涎香正濃,嗆鼻的氣味讓燕予蒼不經(jīng)意的皺了皺眉心。 “圣上既然已經(jīng)懷疑余氏,為何還要如此護著她?” 燕予蒼突兀地開口,暗沉的眸子直直盯向皇帝,“舅舅。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