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搜 查-《遠山的夢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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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節一過,便開始走人戶拜年。長者帶著晚輩走親戚,探好友。也有忙不過來的,就指派大一點的娃兒代替長輩去拜訪。
這個走人戶是不能空著手走的,要帶禮物。一般就是一包白糖,一包水果糖,兩三樣就可以了。條件好一點的,就是一包冰糖,一把掛面之類。這些東西并不是自己花錢買的,也買不起,多數情況是你送我,我送他,送來送去,水果糖開始化了的都有。當然,也有特別大方的,送一塊臘肉,或者十元錢。
但是,也有窮得走不起人戶的,家里根本沒什么可送。
榮發是張敬業的干兒子,給干爸爸拜年是必須的。
相傳,榮發的祖上是當地一大富豪。后來商場失意,家道中落,但也非同一般。榮發的大伯父是川軍的一個團長,二伯父是連長,一個三十歲,一個二十五歲,都戰死在抗日前線,祖父一怒之下,拍賣了商鋪和田土支援抗戰,把白花花的銀子送給了前線。直到解放時,家里只有一畝三分地,維持生計而已,沒有任何土地出租,便定了個中農。
榮家與張家相隔里多路,榮發的父親榮耀祖為人和藹,能說會道,知禮知節,只要誰家有紅白喜事,他就是首選的知客。一場喜宴上,張敬業與榮耀祖相互敬酒。酒意上來,不再拘束,說三國,談水滸,這個讀過私塾的人,講起話來讓張敬業羨慕不已。于是,兩家交往甚密,成了干親家。
張佩東一見榮發提一包前來,便笑呵呵的問道,“今年又送啥子嘛?”
榮發走近張佩東,細聲說道,“二十個鴨蛋,一塊坐蔸肉。”
張佩東一聽,笑了,“哈,哈,哈,你娃愈送愈重,你父可能吃不消。”
當地人常稱干爸爸為父,區別于爸爸二字。這個吃不消,是指干爸爸要根據送的禮來打發錢,這是慣例。但不是絕對的,隨意也可。
榮發一進門,就大聲喊“母!”
兒女們都喊“媽媽”,只有干兒子喊“母!”
張媽知道是榮發來了,急忙從廚房出來招呼,“榮發來了!”
榮發遞上禮物,“這是孝敬父和母的。”
這張嘴就是甜,張媽聽著舒服,甚是歡喜。“佩東,陪榮發耍,我去煮飯!”
榮發坐下就問張佩東,“作業做完沒有?”
“快了,還有一點。”張佩東解釋道,“本來昨天就可以完成,但陸念蒙、陸思沂他們來了,就陪他們上山找野蘭花回去養,耽擱了。”
“那個東西不好養。”榮發好象很有經驗。“聽說他們老漢是父的戰友,還是個當官的?”
張佩東點點頭,“總務處處長!”
“能有這種親戚,好辦事。”榮發心里也高興,干爸爸的關系,自己也很得意。
張佩東從書包里翻出書,準備做作業,隨口說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別個是軍工單位,不要朝那個方面去想。”
“哼哼!”榮發的深喉里發出微微的笑聲。他不是老謀深算,也沒那個心機,只是他有寬闊的想象空間。
張佩東一邊做作業,一邊問道,“榮發,你說說,那天萬陵怎么那么大的反應?我就穿了一雙牛皮鞋而已。”
榮發沉思片刻,“就是呀,我也想不通。理論上,他喜歡的是秦筱麗,與曹紅英完全無關。金添傳個閑話,他怎么就那么大的反應?他喜歡的是曹紅英?不可能呀。”
“問題是,他喜歡誰,與我有什么關系?”張佩東很是不解。
“醋意!他見不得你意氣風發的樣子。”榮發一語道破。
“切!什么醋意?我既不喜歡秦筱麗,也不喜歡曹紅英,干嘛這么對我?”張佩東很是不解。
“那你喜歡誰?”榮發趁機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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