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錢坤和錢欣彤同時湊過來,看著胡師約手里的銀針。 銀針上仿佛裹了一層淡墨,隱約還在流動,仿佛活的黑霧。 “這是什么毒?”錢坤問道。 胡師約搖頭道:“我不知道。此毒埋藏極深,不在經(jīng)絡(luò),也不在臟腑,而是在骨髓之中。現(xiàn)在毒性發(fā)作,上浮到經(jīng)絡(luò)之中,才被我銀針測到。也難怪前兩次沒有發(fā)現(xiàn)。能沉埋骨髓之中,慢慢發(fā)作,這樣的毒,我還是第一次見。” “怎么會這樣?”錢欣彤大叫起來,“是誰給爺爺下的毒?” 錢坤說:“此事慢慢再查,現(xiàn)在關(guān)鍵是要把毒解了。胡老,你可有什么好辦法?” 胡師約說:“我只能用銀針逼出已經(jīng)上浮的毒氣,但無法根除髓內(nèi)之毒。” 錢欣彤怒道:“胡老頭,你是錢塘第一名醫(yī),號稱國醫(yī)圣手,你都不能治,天下還有誰能治?你是不是還在和我斗氣,所以故意這么說?” 錢坤喝道:“欣彤!不得對胡老無禮!” 錢欣彤向來嬌縱,天不怕地不怕,連她爺爺錢若望也拿她沒辦法。但有兩個人她是怕的,一個是天竺寺的智忍和尚,另一個就是錢坤。 錢坤一發(fā)話,錢欣彤就閉了嘴。 胡師約擺手道:“無妨,錢小姐這么想也沒有錯。只是這毒的確奇怪,無根無源,直入骨髓,隱而不發(fā),我實在無能為力。” 房間里陷入一陣沉默。 錢欣彤也知道胡師約都治不好,多半是無人能治了。 想起爺爺對自己的疼愛,不覺悲從中來,眼睛就紅了。 倒是錢若望先笑起來,道:“也怪我,早年不肯習武,一心以文治天下,年紀一大,身體就不行了。這幾年強撐著做這個家主,早就是強弩之末了。大哥,你是習武之人,身體比我好,壽數(shù)也會比我長很多。家主之位,關(guān)系重大,晚輩之中,雖有人杰,只怕也不愿做任勞任怨的牛馬,位不輕傳,我死之后,宗祠族產(chǎn),怕是還要靠大哥你來支撐操勞了。” 錢坤皺眉道:“若望,你別胡思亂想。不就是中毒嘛,天下沒有無解的毒藥,總有辦法的。我是個武夫,家主這種事我干不來,你還不如交給欣彤。” 錢欣彤嘟嘴道:“別,我才不要天天和那些叔叔伯伯開會。爺爺一定會好起來的。” 便看向胡師約,再不驕橫,客氣地問,“胡老,您是醫(yī)圣,您一定有辦法的,對吧?” 胡師約趕緊說:“醫(yī)圣之名,我可不敢當。不過么,這毒,倒也的確不是完全無解。” 錢欣彤和錢坤同時眼睛一亮,問道:“怎么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