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武媚娘望城頭-《《雪中悍刀行》電視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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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花魁伸出纖手撫摸著武媚娘的腦袋,小娘子賭氣似的柔聲道:
“幼微不過是個風塵女,哪里敢奢望更多,第一次,不過是壯著膽子提了提向那位世子殿下要一個侍妾名分的玩笑,那人便一席手談連續出了昏招,被我屠掉一條大龍。第二次,不過是舞劍一曲,那人便不敢往這院子多呆了。就是不知道這一次,又會出什么幺蛾子,那人就再不來了?!?
最難消受美人恩吶。
徐鳳年用打抱不平的語氣憤恨道:“那家伙也忒不是個東西了,膽小如鼠,氣量如蟲,姑娘,你犯不著為這種人置氣,下次見著他,就當頭一棒下去!”
魚幼薇嘴角微翹,但故意板著臉道:“哦?那敢問公子你是何方人士,姓什名什?”
徐鳳年厚顏無恥道:“不湊巧,姓徐名鳳年,與那混蛋同名同姓,但卻比他強上十萬八千里,哪怕姑娘你說要做妾,二話不說,立馬鑼鼓喧天八抬大轎給抬回家。”
魚幼薇終于轉頭正視徐鳳年,只是這位雙眸剪秋水的美人眼中并無太多驚喜雀躍,繼續望向芭蕉,“晚了,我明天就要去楚州,那里是我的故鄉,去了就不再回來,”
徐鳳年驚呼出聲。
魚幼薇收回視線,凝視著相依為命的武媚娘,苦澀道:“后悔了吧,可世上哪有后悔藥給我們吃。”
徐鳳年默不作聲,眉頭緊皺。
魚幼薇趴在石桌上,呢喃道:“世子殿下,你看,武媚娘在看墻頭呢?!?
徐鳳年順著白貓的視線,扭頭看了眼不高的墻頭,沒什么風景,揉了揉臉頰道:“墻外行人聽著墻里秋千上的佳人笑,叫無奈,可我都走進墻里了,你咋就偷偷出去,豈不是更讓人無奈。”
魚幼薇莞爾一笑,做了個俏皮鬼臉,“活該。”
徐鳳年呆滯,與她相識,從未見過她活潑作態,以前的她總是恬靜如水,古井不波,讓徐鳳年誤認為泰山崩于她眼前都會不動聲色,也一直不覺得她會真的去做一個富貴人家的美妾。
她是一株飄萍才最動人,若成了肥腴的庭院芭蕉,興許就沒有生氣了。
徐鳳年心中自己罵了一句該死的附庸風雅,盡跟大兵痞老爹學壞的了,這老家伙專門在聽潮亭放了一本自己撰寫的《半生戎馬記》,與兵法大家們的傳世名著放在一起,無病呻吟,恬不知恥。
她雙手捧著武媚娘,垂首問道:“鳳年,最后跟你舞劍一回,敢不敢看?”
徐鳳年沒來由生出一股豪情壯志,“有何不敢?”
魚幼薇輕柔道:“世上可真沒后悔藥的?!?
徐鳳年笑道:“死也值得?!?
一盞茶后,魚幼薇走出來,風華絕美。她舞劍,走了至極的偏鋒,紅綾纏手,尾端系劍。
剎那間滿院劍光。
上回舞劍請了一位琴姬操曲《騎馬出涼州》,這一次只是由她親自吟唱了一曲《望城頭》,這首詩是西楚亡國后從上陰學宮流傳出來,不求押韻,字字悲愴憤慨,被評點為當世“哀詩”榜首:
西楚有女公孫氏,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先帝侍女三千人,公孫劍器初第一。大凰城上豎降旗,唯有佳人立墻頭。十八萬人齊解甲,舉國無一是男兒!
方才武媚娘在看墻頭。
那當年是誰在看那立于亡國城頭上的佳人?
曲終。
長劍挾帶一股肅殺之氣急速飛出,直刺徐鳳年頭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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