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范若若抿唇一笑,沒有直接回答,反而說道:“其實宮里這十幾年一直對家中有賞賜,雖然父親的爵位一直被壓著沒有升,但是我與弟弟,甚至連柳氏都各有封賞,現在看來,也輪到哥哥了。” 范閑這些事情是知道的。連范思轍那個小東西,都有了個恩騎尉地封號,但事涉自己,不免有些好奇:“我可是沒有歸宗認祖的角色,這宮里就算想賞,也沒什么名頭吧。” “對啊,所以這次陛下的旨意,只是說上次的事件中。你擊斃了敵國探子什么地。與國有功,特加封太常寺協律郎。” “太常寺協律郎?”范閑的聲音大感吃驚。太常寺是掌宗廟祭祀的地方,協律郎這個官職雖然只是八品官,但可以隨意出入慶廟。自從與林婉兒相認之后,他也時常在猜上次在慶廟祭祀的貴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既然是婉兒的親長,而婉兒又是自幼在宮中長大,看來那位貴人一定是宮中的某位大人物,說不定就是太后或者長公主,只是前些日子夜里探望婉兒,知道她本就憂愁于婚事之后的利益沖突,所以刻意忍住沒有相問。 難道說這道旨意……其中蘊含著某些意思?范閑皺眉想著,如果那位大人物能說動皇帝陛下下這么一道旨意,是想點明當日慶廟之事,那她是存著什么念頭?是示好?還是示威? 范若若見他愁眉苦想,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指著哥哥說道:“哥哥啊,真是什么事情一牽涉到你自己,你就糊涂了……這太常寺協律郎……是每位郡主駙馬成婚前一定要擔當的官職啊。” 范閑恍然大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看來這門婚事終于定了。他接著想到,因為受傷地原因已經好多天沒有去皇室別院,想來婉兒知道自己遇刺的事情后一定會很擔心,不知道病情有沒有加重——會擔心嗎?范閑忽然覺著有些困惑,那個冰雪般的女子,卻偏偏有那樣的母親,那樣的父親。 “昨天請妹妹幫我去那里,信遞過去了嗎?”他壓下心中的淡淡不安,問道。 范若若寧靜回答道:“去了,嫂嫂聽哥哥的話,又說通了那個大丫環,現在天天偷著吃好的,身體養地不錯,就是聽說哥哥遇刺后,有些擔心,不過昨天太匆忙,又有葉靈兒在邊上,所以沒辦法寫信過來。” 范閑嘆了一口氣,沒有說什么,范若若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范閑地人,一聽他嘆氣就知道他在煩惱什么。 “羅密歐與朱麗葉。”若若小時候就聽過哥哥講過這個愛情故事,一直記到了現在,微笑著鼓勵他,“哥,你說過人是要勇于追求幸福的。” 范閑十分感動,將妹妹抱入懷中,拍拍她略顯瘦削地后背,說道:“放心吧,那兩個家伙是一個喝毒藥死的,一個是用短刀自殺,但你哥我是專門配毒藥玩短刀的,太不一樣了。” “傷好了些嗎?”看著躍窗而入的少年郎,林婉兒心疼地讓他躺到床上,埋怨道:“身子這個模樣,還過來做甚?” 范閑愁苦著說道:“擔心你擔心我。” 林婉兒心頭一暖,聽明白了這兩個擔心,將自己的茶杯里殘茶倒去,沏了些新的,送到他的唇邊,幽幽說道:“我聽你的,這些日子一直好好照顧自己身體,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身體。”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