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天色漆黑不見五指,剛經(jīng)歷過一場大戰(zhàn)的燕州城,北門處火把四起燈火通明。 左右兩側(cè)的房屋上一排排弓箭手張弓搭箭,后面是一排盾牌兵一排長槍兵外加三排弓箭手堵住退路。 被堵住了退路的,正是李林甫帶來的一行人,此刻惶惶而立驚恐的看著四周,幾個當家做主距離李林甫近的,更是惴惴低問:“李先生,你不是說……” “我說什么了。”李林甫根本不容對方說完,一把打掉扯著自己衣袖的幾只手,快步朝著城門下走去,“你們這群無恥之徒,大敵當前滿城軍民無不奮勇殺敵,一心守護揚州,你們這些人,皆是城中權貴,平曰作威享福,如今戰(zhàn)火剛起你們竟要逃出揚州,你們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么。” 高聲喝出這番義正言辭的話,李林甫快步來到城門下,在那里早有人點燃了門洞兩側(cè)的火盆,燃起熊熊烈火,兩個火盆中間有三個人,左右二人挺身而立,中間一人坐在太師椅上,目無表情的看著被圍在中間的一群人,臉上慢慢浮現(xiàn)一抹笑容。 “哥奴,做得好。” 坐在中間的人,自然是楊平安,沖著李林甫滿意的點點頭,讓其站在自己身后。 “本駙馬再次等候你們多時了。”許久,楊平安輕輕吐出一句話,可是卻將這些想要逃出揚州的人都嚇慌了,“也好,一次將你們都解決了,也算為揚州城除去內(nèi)部一大隱患。” 什么。 所有人都慌了,沒想到楊平安居然會這么狠,其中一個白須老者平曰也是享慣了威福,哆嗦著說道:“駙,駙馬大人,您,您剛才,說什么。” “你不用沖著我笑,笑也沒用,當你們想要在這種緊要關頭逃出揚州時,你們的命運就已經(jīng)決定了,所有人準備……” “等一下。”老者在這時爆發(fā)出巨大的勇氣,大吼一聲,可是下一刻他的語氣又徹底軟話下來,哀求道,“駙馬大人,我們都知道錯了,我們不是人,我們是畜生,我們不該,求您放我們一馬,我們付出任何代價。” “付出任何代價,你們最大的價值,就是一死。”楊平安的臉上依舊掛著笑容,眼前一百多號人,一百多條姓命在他眼中似乎根本不值一提。 “你敢。”看到老者軟弱哀求不起效果,之前與李林甫一起走在最前面的王姓中年人大喝一聲,沖著楊平安怒目而視,“你算什么東西,喊你一聲駙馬那是看得起你,你不要忘了,你還尚未與公主成婚,還不是駙馬。” 楊平安一皺眉,轉(zhuǎn)頭問道:“這是個什么東西。” 李林甫連忙答道:“他姓王,叫王玉福,受封揚州侯,他舅母原是圣上乳母。” 王玉福也是大有來歷的,楊睿自幼就是吃著他舅母的奶水長大的,很受楊睿尊敬,三年前病逝,病逝前楊睿親自前去探望,知她回天無望,感念她的恩親,詢問她還有何愿望。 她請求楊睿照顧她的子嗣,另外還有她娘家這唯一的獨苗,于是揚州人士王玉福搖身一變,從富甲一方的巨賈成為了揚州侯,可謂富貴齊至,在揚州等閑無人敢惹。 哪怕是清正廉潔的許遠,對王家一些小惡也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若是有大惡,卻并不放過。 王玉福在許遠手里吃過不少虧,大怒之下也曾想要將許遠弄下去,可惜楊睿并不昏庸,顧念道王玉福的舅母,只是叮囑許遠對其寬松一些。 王玉福也是玲瓏之輩,知道掀不翻許遠便老實了許多,不敢在城中生出太大事端,但若是有人敢惹到他,那下場會非常悲慘。 “哼,現(xiàn)在知道了。”王玉福冷哼一聲趾高氣昂,“我舅母乃是圣上乳母,深得圣上敬重,她老人家病重時,圣上沒少親自探望,今曰之事我不計較,你讓人讓開道路,今晚我不出城就是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