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從京都圣京直飛嘉市,若坐航班,算上兩頭到機場的時間,以及等航班的時間,走這一趟得折騰老半天,但直升機只需要兩個半小時。 陸雋辰這架直升機加滿油,最多可以開三小時。 所以,大約11點半左右,時卿已經從圣京回到了嘉市。 直升機在嘉市一處政府專用的直升機停機坪停下,開直升機的人是向陽——人家是特種兵,以前是主開戰斗機的。 停好直升機,時卿看到不遠處,停了一輛湛亮的奔馳,邊上守著一個人,正是東峰。 唉,陸雋辰這家伙把她的行程,還真是掐得死死的,把什么都安排好了。 時卿暗暗皺了一下眉頭,心不甘情不愿走了過去——她沒那么作,有現成的車不不坐,自己非要去坐出租。 既然今日,她已經坐了直升機,接下去的流程,她沒辦法拒絕。 一切為了瑞姨,她什么都忍了。 坐上奔馳,東峰笑著說:“太太,先生讓我先送您和向陽去用餐,然后去殯儀館,趙雪妍小姐已經到了。周乾川正在趕來的路上,到時,他會以女婿的身份參加葬禮……” 她聽著一怔,“這樣一來,豈不是公開了嗎?” “您放心,楊家村的小樓,已經被先生帶來的人守成鐵桶一般,來吊喪的人也就一些村里人,以及幾個熟人,到時周乾川會化一下妝,應該不會有人能認出他來。 “另外最重的一點是:進來吊喪的,都會收掉電子設備,以確保沒有人能將葬禮的具體情況公布到網上去……” 總之,那個男人已經做了萬全的準備。 她還能有什么好說的呢。 時卿不再說話,心里最擔憂的是,韓焰會不會跑來鬧事——她只希望這場葬禮,可以安安穩穩地落下帷幕。 * 下午1點,時卿出現在殯儀館。 一進去,就發現館內多了不少人,清一色穿的是黑襯衣黑西褲,一個個站得很有保鏢的氣勢,就像哨兵一下,五步一崗的。 東峰把她引到了一個告別廳。 擺滿菊花的冰棺邊上,陸雋辰一身黑襯衣黑西褲,正在在靜默,神情是肅穆的。 時卿看到他時,不覺暗暗嘆了一聲: 之前想得簡單,以為避開了他,用另一個身份生活,就可以和他老死不相往來的。 如今看來,是她幼稚。 這個男人是誰? 他怎么可能輕易放棄? 瞧,躲了沒幾天,她到底是被他逼著現身。 陸家的繼承人,豈是她想甩就能甩得開的。 這一刻,時卿的心情是復雜的。 “回來了。” 看到她過來,陸雋辰端了一個托盤過來,上面是兩件白色的麻質孝服。 這孝服,只有至親之人才會穿。 之所以是兩件,是一件是她的,另一件是他的。 “把衣服換了,我們把老師接回家,在家為她辦喪禮。” 說話的語氣,非常的老夫老妻。 就好像這幾天,她從未離開,他們還是最親密的夫妻,倆夫妻正非常有默契地給長輩辦喪禮。 這是這邊鄉下風俗。 家住農村的人,死后都會被拉回家,將在自己家里的正廂房內停靈三天,五天,或是七天,一般是三天,有些隆重的,則是五天或七天。 時卿的神情很平靜,如果不是自己刻意避著他,他也不至于借著這場喪禮,逼她現身,以養女的身份,和他這個女婿的身份來舉辦這場白事。 她不生氣。 今日種種,也是因果循環,如果當初她不避他,如今,他也不會使這個法子。 她與他,終是要有一個了斷的。 待瑞姨的喪禮了結,再徹底結束,也算是有始有終。 “麻煩你籌備這一切了。” 她很平靜,語氣是相當相當客氣的,完全是把他當客人來看待的那種語氣。 陸雋辰皺了皺眉心,很不喜歡這種口吻,就好像他倆是陌生人——他們不是陌生人,他們是最親密的人,是夫妻。 這小沒良心的。 他忍著,沒和她計較。 這個女人現在是黑著心要和他分清界線,當著老師的遺體,實在沒必要爭吵。 “不麻煩。我是你男人。相信瑞姨也希望看到我們夫妻一心地送她最后一程的。” 他刻意強調了那一句“我是你男人。” 那日在地下車庫,她不肯承認自己是時卿。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