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營副,有幾個弟兄不行了。”正當(dāng)他們在這里商議的時候,一個弟兄貓著腰奔了過來說。 “各會戰(zhàn)位吧,我去看看。” 副營長花狗對著連排長們揮揮手,跟著這個弟兄直奔放著傷員的地方而去。 因?yàn)槭窃趹?zhàn)斗中被包圍的,為了輕裝突圍,花狗他們在突圍的時候能丟的東西都丟的差不多了,擔(dān)架也都丟光了。 此刻二十多名奄奄一息的傷員正躺在地上,身下僅僅墊了一層從河邊弄來的蘆葦稈,鮮血已經(jīng)滲進(jìn)了泥土里,讓爛泥散發(fā)著詭異的鮮紅。 這些弟兄都是在剛才鬼子炮轟的時候受傷的,有的破片將他們的肚子都劃破了,此刻用軍服緊緊的勒著,但是他們的氣息卻是越來越微弱。 “兄弟,我對不住你們......” 花狗蹲了下來,看著渾身傷口的弟兄,心里充滿了愧疚,要不是他貿(mào)然的行動,也不會落入鬼子的圈套。 “營,營副,不怪你...”看著滿臉自責(zé)的花狗,這個弟兄痛苦的面龐上強(qiáng)行的擠出了笑意。 “我不...不行了,等我死后,給我家里捎一封信,告訴我爹,我不能盡孝了...” 看著這個弟兄滿臉的痛苦,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周圍的弟兄忍不住掉了眼淚。 花狗握著這個弟兄的手,也是眼眶濕潤,努力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一定給你捎信,只要咱們還有一個弟兄活著,都會把信捎到。” “我的家在,河南...河南中牟東邊的...劉家村....”這個弟兄的話還沒說完,就撐不住斷了氣。 “誰知道中牟?”副營長花狗輕輕的放下了這個弟兄,抬起頭問周圍滿臉淚痕的弟兄們。 “我家距離中牟有兩百多里地,可是前兩年新八師把黃河炸開了口子,那邊已經(jīng)全淹了......”一個弟兄吞吞的的開口道。 聽到這個弟兄的話后,副營長花狗和周圍的弟兄們都是沉默了。 “把地址記下來,誰突圍出去,無論那邊怎么樣,都要把信捎過去。”花狗沉默了半晌后,吩咐說。 “是——”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