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鳩摩羅道:“貧道起初并無戰意,只想離去,但被他重創,還是有幾分技不如人,又一時心怯,逃入慈恩寺,見李施主正好在寺中,才現身求助,實在慚愧!” 李彥聽他語氣坦然,并無半分回避推脫,倒是有些佩服。 出家之人對于四大皆空是追求,實際上貪癡嗔怒往往一樣不少,往往越是掩飾,越是心魔深重。 如鳩摩羅這般從不掩飾情緒的變化,又向佛之心無比堅定的,未來恐怕真能成為一代大師。 即便如此,李彥還是道:“你我分屬敵國,我是不可能幫助你逃跑的,甚至主動掩護都不會有,你自己能逃出長安,那是本事,明白嗎?” 鳩摩羅心領神會:“李施主身份尊貴,寺內僧人不敢打擾,我在這房梁上可安心療傷,如此已是足矣?!? 他頓了頓,由衷的道:“施主兩次救命大恩,貧僧來日若有機會,定然厚報,此時只能再說聲謝謝了!” 李彥臉一紅,翻了個身。 本山叔忽悠范廚師,至少還隔一年呢,我一天之內收獲兩次謝謝,是不是太過分了? 不能逮著一個人坑吧! 不過此時,房梁上已經沒了動靜,鳩摩羅入定療傷。 李彥將鏈子刀放在手邊,防人之心不可無,慚愧片刻,也很快進入了夢鄉。 睡得又香又甜。 …… 第二天一早,李彥醒來時,鳩摩羅已經離開。 與普光大師等寺內眾僧,飲用了新的早茶后,李彥也告辭離去。 走出大慈恩寺后,李彥與高太監在坊外分別。谷 ; 高太監去宮內稟告,他則回衛國公府。 剛剛到了家門口,就見王孝杰帶隊,身后是正式轉職成巡察卒的老兵,迎了過來:“六郎,周國公府的案子,全部定了!” 李彥眉頭一揚:“這么快?” 王孝杰由衷的道:“大理寺和刑部這次是真的幫忙了,那群惡奴終于得到了應有的懲戒,他們的家也被抄了不少!” 他憤恨的道:“尤其是那個龐四,家中妾室成群,窮奢極欲,區區一個奴仆,要為惡多少,才能積攢下那樣的家財!” 李彥十分滿意:“這樣才對,若是只誅首惡,保家人富貴,又豈能做到震懾效果?此事一出,長安內縱奴行惡的風氣,也該收斂一陣子了?!? 王孝杰倒是沒想到這點,露出欽佩:“六郎,你辦了一件大好事,活命無數?!? 李彥笑笑:“我是次要的,主要是丘兄一心與罪惡作斗爭,他現在還在縣衙?” 王孝杰連連點頭,十分崇拜:“是啊,丘兄出了大力,連縣衙的上下官吏都稱贊他有天賦,凡是被他審問的惡奴,總是交代的最快!” “這真是用之正則正了,不過長安多少權貴的下人要恨死他,兔死狐悲啊……” 眼見丘神績在正義道路上一騎絕塵,哪怕是逼的,李彥也覺得十分有趣,真挺期待他成為邪惡克星。 又詢問了一些關于周國公府惡奴事件的首尾,李彥對著王孝杰點點頭道:“你也陪我忙碌了那么多天,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王孝杰告辭后,李彥卻沒有完全放松。 因為武敏之的案子,有一個重要的尾巴沒有解決。 那晚扮鬼的兩位女演員,吳大娘子和舒三娘子,還被安排在城南的小屋內。 他看向府上的老兵,絕對的自己人:“你們可曾有人任軍中斥候,入過敵方深處?!” 一位五十多歲的老兵站了出來:“我曾是,不知小郎要了解什么?” 李彥記得他姓田,糾正道:“錯了,你該稱呼我為李武衛,我則稱呼你為田巡察,我們是上下屬,不是主仆。” 田老精神一振,行了上禮:“是!李武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