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昨日, 余玉賢被幾個富商拉進花樓時,莊理正好撞見。 今日,她被龜公馱回余家時, 莊理的馬車又緩緩而過。 “那是余玉賢?!甭犚娦腥似鸷宓穆曇? 莊理掀開車簾看了看。 “你怎么知道?”7480好奇觀望。 “從身高和體態上看出來的?!鼻f理側耳傾聽片刻, 輕笑道:“她在哭?!? 余玉賢的痛苦滋養了他的快樂。 想起莊小慧的經歷,7480啐了一口:“呸,她活該!” 馬車漸行漸遠, 一群好事者跟在龜公屁股后面, 對著衣不遮體的余玉賢指指點點。還有人試圖去拽她頭上的披風, 想看看她的真容。 余玉賢的尖叫聲隔了老遠都能聽見。那條披風是她唯一的遮羞布,沒了它,她的命也沒了。 莊理閉上眼睛, 緩緩勾起唇角。 過了一會兒,刑部衙門到了,莊理撫平衣擺,下了馬車,與鳳易在門口匯合。最近一段時間,兩人在刑部輪值,負責審核與批復全國各地呈報上來的大案、要案。 莊理剛落座, 一名官員就遞上一卷案宗, 請他簽字。 這是一樁發生在京城的殺夫案, 死者是個上門女婿, 婚后對岳父恭恭敬敬、孝順有加, 對妻子和孩子也十分愛護,街坊鄰里無不對他交口稱贊。 但數日前,他的尸體卻在一處破廟被發現, 全身燒成了焦炭,只留下一枚扳指和一塊玉佩可供辨認。 而他的妻子杜氏則被當成殺人兇手抓入了大牢。告發杜氏的是一個貨郎。 貨郎說自己賣貨的時候經常路過杜家門口,一來二去就與杜氏產生了私情,本只是玩玩,圖個魚水之歡,哪料杜氏竟漸漸當了真,再三說要殺了自己的丈夫與貨郎雙宿雙飛。 貨郎嚇壞了,連著好些天不敢去見杜氏,直至聽見死者的死訊才知道自己惹了大/麻煩,忙忙來報案。 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撒謊,他連杜氏身上哪兒哪兒有胎記,哪兒哪兒有顆痣都能說得一清二楚。 杜氏剛開始抵死不認,后來挨了幾頓打才老實招供了。 京兆尹判了杜氏死罪,只等莊理批復之后便拉去菜市口砍掉杜氏的腦袋。 如今正值深秋,所謂秋后問斬,恰是這個時候。 只要莊理這一筆落下,三日后,杜氏的一條命就沒了。 遞上卷宗的官員死死盯著莊理的筆尖,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莊理瞥他一眼,瞳孔里劃過一抹精光。 他把卷宗遞給鳳易,問道:“你怎么看?” 鳳易仔細閱覽女子的供詞,搖頭道:“再查查,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杜氏的供詞情真意切,不像是與人通奸的惡婦?!? 送來案宗的官員急忙說道:“鐵證如山之下,這樁案子還怎么查?杜家的仆人親眼看見杜氏和死者早上一塊兒出門,傍晚卻獨自一人回來,自那之后,死者就失蹤了,三天后在破廟里找到尸體。兇手除了杜氏,還能是誰?再者,就連杜氏的貼身丫鬟也說,自死者失蹤后,杜氏神情古怪,常常一個人躲在屋里抹淚。若不是殺了丈夫,她何至于這么反常?” 官員點了點幾個證人的供詞,篤定道:“她一定是殺人兇手!” “死者的尸體在哪里,我去看看?!鼻f理放下朱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