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黃瑋沒被逼瘋, 許靚靚卻瘋了。她撕碎那封信,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哭完搬起椅子砸向保險柜, 末了推倒書架, 把房子弄得一團亂。 管家聽見稀里嘩啦的巨響立刻跑上樓查看, 卻被沖出門的許靚靚用力推了一把,差點順著樓梯滾下去。 回神之后,許靚靚已經跑得無影無蹤。管家走進書房, 看見空蕩蕩的保險柜, 立刻就明白黃瑋干了什么好事。 那個女人竟然卷款潛逃了!為什么?最近這段時間, 先生對她越來越倚重,還把管理公司的權力交給她,她為什么要跑? 出于好奇, 管家撿起地上破碎的信紙,認真拼湊一番,然后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一直都知道,許家除了許雅雅之外就沒有一個正常人。許靚靚驕橫跋扈、黃瑋自私刻薄、許勇冷血無情。然而他萬萬沒想到,隱藏在怪異性格之下的他們,竟還做了這么多喪心病狂的事。 這哪里是一個家?這分明是一個地獄!除了許雅雅,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魔鬼! 管家癱坐在椅子上, 眼睛死死盯著滿是裂痕的信紙的最后一句話:【雅雅不是你們的報應, 我才是!余生請好好享受吧!】 余生?得了那種病, 許靚靚和許勇哪還有余生? 管家搖搖頭, 呢喃道:“報應??!世上真的有報應!不信邪不行啊!” 他掙扎良久, 終于還是把信紙粘好,帶去了醫院。家里的財物都被黃瑋卷走了,他要是不主動告訴許勇,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 許靚靚氣喘吁吁地跑到金遠飛家。 一名修理工正在檢查他家的管道,金遠飛站在一旁看著,不時問幾句:“有問題嗎?是不是有人動了手腳?” “沒問題,絕對沒人動手腳?!惫艿拦u搖頭。 金遠飛不敢說自家水龍頭流出的是血水,只好給了一點勞務費,把人打發走。 看見汗流浹背的許靚靚,他露出嫌棄的表情,張口便是勒令:“去洗澡,你太臟了?!? 許靚靚抓住他的胳膊,眼神凌亂:“黃瑋知道我們陷害她的事了!她把病傳給我了!你應該也被傳染了!” 金遠飛:“……” 有那么幾秒鐘,他的腦子停止了擺動。自負到極點的他把自己的身體視為圣廟,而這圣廟容不得絲毫褻瀆。 可許靚靚卻告訴他,他得了那種病!他的圣廟不但被褻瀆了,還有可能被徹底摧毀!他將痛苦萬分、毫無尊嚴地死去! 金遠飛的額角爆出幾條青筋,面容也變得格外猙獰。他掐住許靚靚的脖子,狠聲開口:“你剛才那話是什么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許靚靚忍著眼淚把事情始末解釋了一遍。 金遠飛掐她的手也隨之收緊。 “賤人!”他臉色鐵青地罵道,“賤人、賤人、賤人!”他每罵一句就狠狠把許靚靚的腦袋往墻上撞,竟是用對方的生命來宣泄自己的暴怒。 前額的傷口還在流血,后腦勺又被撞凹了進去,疼得幾近暈厥的許靚靚終于意識到,回來找金遠飛是最錯誤的決定。 她用自己的腦袋狠狠去撞金遠飛,趁對方頭暈腦脹的片刻跑出了這個可怕的地方。 倉皇之下,她連鞋子都跑丟了。 --- 繁華街頭,一個衣衫凌亂、遍體鱗傷、表情慌張的少女在人群里漫無目的地游蕩。過往行人紛紛側目,也有好心人上前詢問情況,少女卻都默然不語。 她的瞳孔是渾濁的,里面有深深的絕望,也有濃濃的戾氣。 與她對視一眼,好心人便紛紛跑開了。 她似乎是走累了,在路邊的長凳上坐下,沒穿鞋的腳底黑乎乎的一片。 忽然,豎立在對面廣場的巨大led屏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一名十七八歲的少年正被一群記者圍在中間,接受訪問。 “請問盧澤同學,你為什么要選擇開直播承認自己的罪行?你是想出名嗎?”一名記者尖銳地問。 “我想去坐牢,但警察沒有證據,不能起訴我。除了向全社會承認自己的罪行,我沒有別的辦法?!逼聊簧系纳倌昃従徆蛳?,用力磕了三個頭,哽咽道:“對不起,求你放過我!” 記者們嚇了一跳,紛紛退開幾步。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