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而現下不一樣,賦稅降低了,糧食產量提高了,相應的有很多不那么肥沃的土地也有了開墾的價值。 其實說白了就是勞動付出以及回報不對等問題。 以前賦稅高,還要產量要求,技術水平又不夠,不是良田種了又增加勞動負擔,還影響產量考核,最后得到的還不夠一家人活。 所以豪族畜田成風,而自耕農,日子過得一直都不是很好。 秦朝時期的自耕農相對來說是比較悲慘的,頻繁的徭役,高昂的賦稅,可以說每一個自耕農都徘徊在破產的邊緣。 但是破產了也沒關系,因為國家會接手他們的財產土地,把他們變成隸臣妾…… 沒破產前國家拿五成賦稅,破產以后國家拿十成,一來一回還變多了…… 自耕農變農牧嘛,除了口糧一切所得皆是朝廷財產,這并不稀奇。 其實從僅從短期的經濟收益來看,官奴隸時代進化到自耕農為主的時代還真不怎么賺。 但很顯然,自耕農的勞動開發積極性很顯然比官私奴隸盛行的時代要強得多。 如果立足于社會經濟開發的話,總體體量毋庸置疑是呈向上發展的。 其次,大秦也需要擺脫對豪族,勛貴,學閥的依賴,而毋庸置疑,自耕農群體數量龐大,需求不高,同時不是活不下去也不會造反…… 論穩定性,遠比其他群體要強的多。 一個遷王陵令都能讓天下大亂一年之久……放到自耕農群體呢? 遷移到咸陽那不妥妥福報? 就是拿著上百萬人直接丟到嶺南,只要能活得下去,最多也就抱怨兩句,鬧不出來什么大亂子。 雖然這么說很不合適,但是事實上底層人真的是需求最少也最聽話的一個群體,將社會資源盡量多的分配給他們幾乎是后世王朝的共識。 而歷史也證明了這一點,當社會資源更多的集中在底層人手中的時候,盛世就會到來。 但很顯然,這個世界是一個比爛的世界,通常來說大部分君王意識不到,只會認為能握在自己手里的錢才是自己的,而底層人的軟弱在大多數時候會成為他們變本加厲的理由。 因為他們相比較于世家豪族更不容易鬧出來動靜,所以苦一苦百姓的事情也就因此變得常見了起來。 乃至于橫征暴斂世代不絕…… 趙泗之所以執著于要釋奴,說白了就是要底層結構更加穩定。 官私奴隸盛行,大量人口依附于豪族而存在。 豪族掌握大量生產資料,擁有大量人身依附,他們鬧起來的動靜就會更大。 而只要釋奴,解決掉豪族的人身依附,自耕農群體進一步擴大,趙泗只需要保證自耕農群體能夠活得下去,吃得飽飯,那么趙泗再怎么興風作浪,都不會出什么大亂子。 真正的底層人才懶得關注你推行什么政策,只要跟他們沒關系,你就是把滿朝文武排著隊砍頭,對他們而言也就是看個樂子。 你要是再砍完滿朝文武再每個人給他們發十個大錢,那么大概率他們還會夸你砍的漂亮。 強干弱枝,這是趙泗很早以前向始皇帝提出的。 主旨就是把大秦的基本盤從軍功貴族向自耕農群體轉變。 優待自耕農群體的同時進一步限制貴族權利,實現君王權利的進一步集中,進一步加強中央統治力。 而現在,趙泗真正意義上地開始這么做了。 “李相,孤倒是想問你一下,倘若不按戶籍來算,僅僅估算大秦的人口數量,現如今的大秦應該有多少人呢?”趙泗開口問道。 “如果算上官私奴隸以及山林野人和盜匪之類,臣估計是不下三千萬人的。”李斯開口說道。 封建王朝時期,官方戶籍絕對不等同于總人口數。 按照時代不一,二者之間的誤差有時候甚至可能達到兩倍乃至于更多。 大秦情況其實相對來說還好一些,因為官奴隸其實也登記在冊的,只不過他們算財產,不算人了。 “孤就說嘛……除了鼓勵生育制定單身稅以外還有見效更快的法子,把這一千萬人拉出來,秦國的人口不是直接多了一半?”趙泗發表了堪稱睿智的發言。 當然,雖然這種話聽起來很蠢,但沒有人敢公開表示趙泗智商有問題。 明眼人都知道趙泗打算干什么,相應的問題也隨之而來。 “殿下,此事并非如此簡單……”芫恭躬身上前一步皺眉開口。 群臣正在猶豫是不是要反對趙泗和李斯的二人轉,見有人開口也就繼續保持觀望。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