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糧食嘛,航貿軍府這邊算是沒有了,僅有的那些產糧地還得維持供應那群苦力和開發人員。 如果動兵的話糧食肯定得從國庫支出。 四百萬貫錢,看起來挺多…… 但是換成糧食也就四十萬石罷了…… 這還得益于現如今大秦糧食高產,糧價因此才能夠低廉到十錢一石。 大秦剛剛經過動亂,還有很多地方生產工具和耕種水平還跟不上,如果再過幾年的話糧食價格可能還會往下降到五錢一石然后維持在穩定的區間之內。 四十萬糧食興兵遠征肯定不夠,一路上人吃馬嚼,路還沒走到地方糧食都吃完了。 盡管航貿軍府的海軍士卒加起來也就五萬出頭。 主要距離太遠了……航貿軍府的海卒在近海分布,光是征集統合起來都得個把月時間。 然后再跨海遠征……走到地方再僵持一段時間…… 關鍵是……現在航貿軍府有的是錢,而不是糧食。 “說來說去……航貿軍府這邊沒有糧食是吧……”趙泗揉了揉眉心。 “海外都是新地,能夠自給自足已經頗為不易了……一直以來航貿軍府的糧草都靠國庫調撥。” …… “船和兵倒是夠了……糧食只能從國庫這邊想辦法了。”趙泗嘆了一口氣。 “府庫暫且封存,近段日子運輸回來的金銀也一并封庫。”趙泗想了一下開口說道。 “那治粟內史那邊……” “不交!誰來都不交!”趙泗沉聲開口。 趙泗只是監國,并非真正的皇帝。 就像統領天下的兵馬大權,始皇帝并未給予趙泗,同樣,國庫財政大權,趙泗手里也沒有。 辦學釋奴是不花錢的事,趙泗只管干,人事任命調動這些,只要不涉及大量財物支出,就算三公九卿叫苦也沒用。 但是若是想讓對方吐糧食出來,那趙泗還真沒有這個能耐。 他沒資格擅啟國庫調撥糧草…… 要么從自己大父那里想辦法,要么就自己想辦法。 但不論如何,航貿軍府的錢得先留著,有錢才有底氣,沒錢那豈不是成臭要飯的了? 趙泗并不想一點小事就去麻煩自家大父,因此直接讓稽粥驅車,直入治粟內史。 “臣平鞅參見殿下!” 治粟內史卿,總管谷貨……大概可以理解為大秦的后勤總負責人。 天下糧草囤積調動和支出以及農事基本上全部由治粟內史負責。 說國庫并不恰當,因為嚴格意義上大秦并沒有統一國庫。 這個時代是三公九卿制,三公暫且不提,那是總負責人。 九卿是實權機構,下轄屬官部門無數,權責劃分非常清晰。 其中有很多部門都是單獨掌管獨屬于自己部門的財政的。 譬如治粟內史掌管的就是谷貨,每年國家土地的糧食產出以及糧草賦稅都是這邊負責。 而將作少府除了負責生產以外還有征收山川河澤之稅的權利,掌工事和鹽鐵之稅。 因此錢財以將作少府為多,糧草得從治粟內史這邊想辦法,不是說有個單獨的國庫,想要啥直接從國庫里面調集,得找對部門才成。 像太仆專掌乘馬養育,若想調遣就得去找太仆,找其他部門沒用。 三公九卿直屬于始皇帝,對于皇帝而言自然也就沒有所謂國庫之分,需要誰找誰負責便是。 三公位高于九卿,但更多是人事調遣以及統轄權利,真涉及到幾十萬石糧食這種事,三公也做不了主。 趙泗每天開早會,三公九卿都要在場,因此對于平鞅并不算太過于陌生。 個子矮小,須發皆白,臉上滿是皺紋,趙泗對他地印象就是話很少。 基本上沒見他提過什么建議,就是老老實實匯報情況,除此之外從來不多事。 趙泗倒也不惺惺作態,入內以后,屏退左右以后開門見山直接將奏報遞給了平鞅。 平鞅接過軍奏端詳許久以后,眉頭緩緩皺起,爾后似有憤憤不平之意。 “我大秦為交好而來,這巨車王竟妄自扣押我國使者,實在是欺我太甚!” “先生以為是否應該動兵征討?”趙泗開口問道。 “合該如此!”平鞅認真的開口說道。 “動兵就要糧草……”趙泗笑了一下。 平鞅點了點頭,陷入了沉默之中,似是神游天外。 “實話實說吧,航貿軍府那邊糧草一直都是從治粟內史這邊調撥的,指望航貿軍府單獨動兵不太可能,因此還得從這邊調撥糧草才能動兵。”趙泗開口說道。 “今年秋收剛過,老先生總不能告訴孤,現在治粟內史就沒糧食了吧?”趙泗笑瞇瞇的說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