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生禮是在皇宮舉辦,由中車府令黔提前派發宴會通知。
天家無私事,雖說算是私禮,但實際上三公九卿該通知的都通知了,除了朝堂上有分量上年紀的重量級大佬,被宴請的還有一些年輕的,被始皇帝看重的預備役人才。
大多數都是郎官博士,以及一些比較知名的高官門客也在其中。
始皇帝對小稚奴很看重,一方面是因為趙泗這個好圣孫的遺憾,畢竟趙泗出生以后始皇帝并未親自撫養,另一方面也是對小稚奴寄予厚望。
宴席的規格很高,場地比較大,因此單獨劃出一殿。
殿外供有大鼎香爐香案,殿門懸弓于左,殿內案幾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鋪滿了整個大殿。
大朝會夠得上上朝資格的官員被邀請了大半,始皇帝是鐵了心要讓小稚奴露臉,先是以小稚奴的名義頒布大赦天下讓天下人知道小稚奴不說,生禮也要舉辦的如此隆重。
時辰未到,已經有應邀者稀稀疏疏的來了,宮人在中車府令黔的帶領下小心的將提前到來的官員們引入偏殿歇息等候。
待看見偷懶的小宮人,黔眉毛一橫,一巴掌抽在臉上。
“小心應對著!今個是陛下開心的日子,不要出了差錯!”
宮人瑟瑟發抖,不敢反駁,跪地磕頭認錯。
一旁黔認得干兒子倒是詫異:“干爹怎得發恁大的火?”
“昔年長公子降生都沒這么大陣仗!這位公子,生來尊貴,日后的主人,多半是跑不掉的!”
是的,昔日長公子扶蘇,始皇帝的嫡長子,有楚系外戚以及呂不韋支持的扶蘇,出生的時候都沒這么大的陣仗。
趙泗自不知道這些細枝末節,他正在偏殿陪自家的好大兒。
小稚奴趴在床上一個勁的抬頭抬頭,費勁吧啦的想要蠕動,可惜才剛剛出生一個月,小家伙雖然生來強健,也還做不到爬行。
坐倒是能坐起來了,還能翻身。
趙泗不清楚正常嬰兒什么時候能掌握這些技能,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不是一個月。
“小東西長得還挺討喜!”趙泗笑嘻嘻的捏著小稚奴滾圓肥嫩的小臉,揉來揉去揉成了個小包子。
嬰兒的皮膚太嫩了,哪怕趙泗沒用勁,也出了紅印子。
片刻,小稚奴就提出了抗議,哼哼唧唧的哭了起來。
尚趴在地上卷著尾巴一晃一晃打盹的琥珀唰的一下眼睛就瞪了起來,目露兇光找尋罪魁禍首!
“咋的!當了干娘還想弒主?”趙泗見狀一樂。
這琥珀也太聰明了,這認了干兒子是真不把自己當外虎,以前被自己踹的乖巧懂事,現在居然敢瞪自己了。
趙泗搖了搖拳頭笑瞇瞇的看著琥珀。
“雖然孤不怎么動手了,但是收拾你還是夠的。”趙泗一邊威脅一邊心虛瞄了一眼正在屏風。
始皇帝正在外面給虞姬發紅包呢……
生禮嘛,他這個當太爺爺的自然也得準備禮物,而且還得是大禮物。
小老頭那是一點也不含糊,雖說之前心里有點看不上出身虞家的虞姬,覺得她配不上正妻身份,但是現在小稚奴一出生就徹底不一樣了。
那句話怎么說的?能不能討長輩歡心,家里的地位到底穩不穩,到底還得看生出來的是龍是蟲。
始皇帝對小稚奴那可是寵愛的緊,可謂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掉了。
趙泗不一樣,頭一次當爹,好奇心大過父愛,那句話怎么說呢?生兒子如果不是拿來玩的那將毫無意義。
趙泗自知因為璞玉光環的原因,小稚奴遠比一般小孩皮實的多,因此被趙泗倒騰的也多。
因為趙泗行為較為惡劣,隔三差五把小稚奴給弄得哼哼唧唧,虞姬性子又軟,嗔怒了趙泗就嘻嘻哈哈的應付過去,主打一個就是不改,給虞姬心疼的不行。
但也就僅限于在虞姬面前了,虞姬性子軟,始皇帝多半不會慣著他。
不過無所謂,在這皇宮之中,始皇帝老大,自己就是老二,只要不當著始皇帝面玩孩子,那就沒事!
虞姬都拿我沒辦法,區區一個琥珀,實在是可笑。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琥珀見趙泗揚了揚拳頭,眼神瞬間就清澈了起來,若無其事的甚至能夠肉眼看出來虎臉上帶著尷尬的又爬了回去。
趙泗嘿嘿一笑又耀武揚威的對著小稚奴的小圓臉揉搓了幾下。
小家伙皮實,不舒服了也不會大吼大叫,就是哼哼唧唧的表示抗議。
況且畢竟是親兒子,趙泗下手也有分寸,只是逗弄一二,自不是抱著弄疼了去的。
小家伙又哼唧了,琥珀耳朵動了動,抬了抬爪子又放下,抬了抬爪子又放下。
無奈,形勢比虎強……
他確實打不過趙泗這個親爹。
趙泗依舊在惡劣的欺負小稚奴,包括但不限于小稚奴翻完身趙泗人工給他翻回去,亦或者沒事撓撓他腳底板看他抓馬。
小家伙哼哼唧唧,琥珀這個干娘心里分外難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