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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秦至今,除了自己的門客是趙泗自己親手發(fā)掘,又有幾個是真正能夠完全信得過的?
“不過……嚴格意義上來說……出海的那一批兄弟……”趙泗暗自斟酌。
真要說知根知底,無外乎和自己一道出海歸來的童子。
他們都是真正意義上從小就跟著趙泗混大的。
“能力或許有些欠缺,但可信為重,勝在知根知底。”
跟隨趙泗出海歸來的童子們有的又重新踏上了征服大海的征程,如今在航貿軍府任職,有的則不愿再行出海,在家鄉(xiāng)過上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小日子。
雖然有很多兄弟都天各一方,不過大秦勝在戶籍制度十分嚴謹,而且出海歸來的童子們的驗(身份證)都有單獨備案,故而對于趙泗來說征調他們并非難事。
“不過以始皇帝的身體,往后起碼還有二三十年,現在思考這些也太早了一些,卻不用急于求成,倒是不急著征調,可以安排他們進入學室學習,以吏為師,走正經的晉升路子。”趙泗摸了摸下巴。
值得一提的是,秦朝是有官學的。
秦朝官學一個非常顯著的特點,就是“以吏為師”,即讓官吏作為老師從事教育活動。這一制度最初起源于商鞅變法,當時,商鞅提出“置主法之吏,以為天下師”,為秦孝公所采納以后,便作為一種國家制度延續(xù)下來。
秦國統(tǒng)一六國后對領土實行郡縣制,在郡縣中普遍設有官學——“學室”,“學室”中的學生稱為“弟子”,不過“弟子”的來源也有一定限制,規(guī)定至少必須是“吏”的兒子。
“學室”的教育內容有兩個方面:一是要學習文化,書寫姓名,認識名物,二是要明習法令。
“弟子”學成之后,還必須進行一定時期的考察和實習,合格以后,才能被任命為官吏,
當然,是不是吏的兒子對趙泗來說無所謂,趙泗是皇孫,寫個推薦信肯定沒問題,地方學室,開個實習證明罷了。
至于能不能學成,能不能勝任,那就要各憑本事了。
目前除了繼續(xù)出海的童子之外,剩下在地方上安家的船員還有兩百多人。
雖然入學年齡比較大,文化程度不是特別高,但是平心而論,里面能出來幾個有用之才,對于趙泗來說也是莫大的幫助。
畢竟是自己人,信得過。
當然,只不過是推薦地方人手進入學室學習,這種事情倘若趙泗還要親自出手給地方寫信的話也太過于小題大做。
吩咐給韓生,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韓生只需要以趙泗門客的名義寫信給地方,地方縣城掌握學室弟子入學甄別的人選就不會為難。
入學不是啥大事,真正的大事是以后的考核升遷,這些方面,趙泗也很難干涉。
不走程序,趙泗固然可以隨便拉個人扔進郎官隊伍。
但要是走正常程序,那可就不一樣了。
沉吟片刻,趙泗傳為自己驅車的隸臣告知韓生一聲,自顧自乘車去往皇宮。
時間飛速度過,趙泗忙的飛起。
白天觀政,晚上則忙著做手工。
無他,始皇帝的壽誕快要到了……
雖然宮內的地火龍已經弄好,算是送給始皇帝的一個生日禮物,但趙泗也琢磨著另外再給始皇帝弄些小物件。
不是什么珍奇玩意,天文望遠鏡罷了……
鏡片是讓匠作局那邊手工打磨出來的。
嗯……目前玻璃燒制的科技樹并沒有點出來,故而鏡片只能采取純粹的天然水晶,造價極為不菲。
整個大秦也就那么幾個望遠鏡,更何況趙泗準備給始皇帝弄得天文望遠鏡?
主要是虞姬已經有了身孕,哪怕搬到宮中,二者也不能同房,因此晚上略顯無聊了一些,太早了反正也睡不著,權當找點事情做。
虞姬也沒閑著,在繡衣服。
她同樣也在給始皇帝準備生日禮物。
相比較于趙泗,虞姬更閑。
自打在趙泗這里問清楚趙泗半夜忙活的緣由以后,虞姬也上了心。
只不過時間倉促,織衣肯定來不及,只能令人裁剪出來具體樣式以后繡上花紋圖案。
雖然是半成品,也算是一番心意。
真要是從頭到尾一個人弄一件衣服出來,沒個幾個月的時間還真弄不完。
趙泗在捯飭望遠鏡,虞姬忙著繡花紋龍,琥珀則在地火龍的籠罩之下懶洋洋的趴在地上,時不時撇過頭瞄一眼虞姬的腹部,尾巴一晃一晃,似乎頗有期待之意。
往復幾日,始皇帝壽誕終于是到了。
因為未逢整數,又沒有特殊意義,只是單純又長了一歲,故而并沒有特意操辦。
宮中妃嬪倒是惦記著這個日子,紛紛派人送來了自己精心準備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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