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臣雖未入仕,卻也常常聽說,陛下素來親近主公,主公居住的地方時陛下昔日的居所,非甚愛之,又何至于許主公居住? 帝子十幾,臣還從未聽聞有哪個公子被陛下賜于舊居。 主公封王更是破例之舉,須知大秦以郡縣為根基,若非甚愛主公,陛下何至于自毀根基? 況且封王之時,陛下更對諸臣直言,甚愛主公,非臣私下猜測,而是陛下親口所說。 倘若臣不曾記錯,陛下也常說主公英果相類,若無立主公為儲之心,又何至于此?”韓生認真的開口說道。 “叔伯父親尚在,陛下怎會如此?”趙泗搖了搖頭。 “一并立之便是?!表n生開口說道。 “難道主公認為陛下是會為了感情用事而自毀根基之人么?” 趙泗聞聲皺了皺眉頭擺了擺手。 “我知道了……” “主公當下之時,正該銳意進取……”韓生依舊在持續輸出。 “此事無需多言矣!”趙泗嘆了一口氣打斷了韓生的講話。 韓生聞言搖了搖頭正準備繼續開口勸說趙泗。 卻只聽趙泗輕聲開口:“像這樣的事情,孤如何沒有思索過呢?” 韓生聞言詫異,正對上趙泗的目光,其中夾雜著幾分審視和復雜。 韓生心頭一緊,聞琴知雅意,即刻停下自己的話語,躬身請罪。 “臣妄言,請主公治罪!” 趙泗,從來都不是傻子,或許他剛剛出海歸來的時候很單純。 但他出海歸來迄今為止已經過去了許久時間,哪怕他依舊有一片赤子之心,但跟隨始皇帝觀政,和王翦李斯的相處…… 趙泗終究不再是那個純潔的少年了。 這些顯而易見的事情,韓生看的明白,趙泗如何看不明白? 趙泗目光復雜的看向韓生擺了擺手:“孤不曾聽聞圣賢的君主有因為言論而治罪臣下的,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此非壞事,且先退下吧。” 韓生聞聲,心頭輕嘆,復又帶著幾分懊悔的情緒躬身行禮之后離開。 趙泗看著韓生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語。 其實他能夠理解韓生。 張蒼他們都走了…… 趙泗手底下門客空無一人,這對于韓生來說是大好局面。 然而再好的局面前提是得到趙泗的重視。 封王立儲之事,是一個很好的切入點。 這甚至是關系到未來十幾年二十年的事情。 倘若他能夠在這樣的事情上引起趙泗的重視,那么在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將會是趙泗不可缺少的心腹。 彎道超車,不外如是。 可是,韓生或許對趙泗有那么一些誤會。 或者說,韓生……終究不是自己的先生張蒼。 同樣的事情上,張蒼只會勸勉趙泗多多為始皇帝分擔繁雜的政務,體諒始皇帝的身體。 聞琴知雅意,和張蒼相處許久,趙泗如何不知道這是張蒼離開之前對自己最后的提醒? 張蒼,終究是擔心自家主公赤子過頭,才有此一點。 但事實上,早在很久之前,趙泗心中,就已經有了大概的估量。 他是所有事件的親歷之人,自然最清楚始皇帝對自己夾雜著期盼的重視。 那甚至已經超越了親情,而是對于繼承人的期盼。 趙泗明白,他全都明白。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或者說,他不知道自己該以什么回報始皇帝如此濃重的期盼。 曾經幻想的東西擺在面前,只有當事人才明白這份期盼有多重。 始皇帝……是趙泗,在這方世界,唯一真正意義上的親人。 韓生說的雖然趙泗早就想到了,但是今日再提起,也算是再次提醒了趙泗。 面對始皇帝的厚望,他應該怎么做?亦或者應該做什么? 趙泗心里清楚始皇帝能夠在自己璞玉光環的日夜籠罩之下長命百歲,但是始皇帝并不清楚這些。 有很多東西,爺孫二人之間其實是存在分歧的。 儲君? 講老實話,趙泗其實更愿意做一個閑散王爺,亦或者重操舊業,開始自己的冒險征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