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譬如始皇帝一直以來的御用工具人,李斯…… 離開宮殿,因為馮去疾同行的原因,李斯幾次欲言又止,馮去疾或許是察覺到了這一點,亦或者是迫不及待的打算向扶蘇的支持者宣布喜訊,因此提快了腳步,和王翦李斯分開,待馮去疾走遠,李斯終究是忍不住了,看向一旁緩慢踱步的王翦開口問道:“老太尉,趙泗這小子的事,您怎么看待?可有教我之處?” 王翦聞聲摸了摸自己蒼白的胡子看著李斯老神自在的說道:“你都知道喚我老太尉,該知我沒幾年好活的,為陛下守好最后一段時間已經(jīng)是我能夠做到的極致了,這樣的事情是小輩應(yīng)該考慮的了?!? 王翦的回答依舊是那么的滴水不漏密不透風(fēng),但很顯然這不是李斯所想聽到的。 “趙泗歸秦之時,就和您家的孫子王離交好,后來更是親如兄弟,以我所知,趙泗于同齡人中,恐怕只有王離這么一個朋友,老太尉既然已經(jīng)身涉其中,何必故作不懂,顧左言他呢?”李斯皺眉開口。 王翦聞聲臉色變了幾分,待看李斯,卻見李斯一樣是眉頭緊皺,沉吟片刻開口道。 “公子泗是長公子的孩子,雖然還沒有認祖歸宗,但陛下既然知會我們曉諭百官,既無拖延之理,右相該稱公子泗,而不該再行孩視之舉?!? 李斯聞言意識到自己的思想似乎轉(zhuǎn)變的并不如王翦這么絲滑。 這也沒辦法。 李斯和趙泗的關(guān)系真挺不錯的。 畢竟以前始皇帝身體康復(fù)的時候李斯陪著一塊吃飯?zhí)幚碚?wù),另外趙泗雖然活潑,但是其實十分尊重李斯。 更不用說遷王陵令本是趙泗提出,卻被李斯接過重擔(dān)。 始皇帝一直以來的打算李斯無比清楚,無非就是讓自己這個老臣給趙泗頂住壓力,給他一片成長的空間,用老人來帶新人。 本來說好一起上路,無非就是一個先后問題。 現(xiàn)在你告訴我伱上的是繼位之路,這讓李斯如何能夠輕易接受轉(zhuǎn)變過來? 不過經(jīng)由王翦提醒,李斯也清楚,就算消息再怎么倉促和突然,他也得盡快轉(zhuǎn)變過來,因此點頭作受教之舉,開口說道:“謝老太尉提點,只是陛下今日召見之事,言談此事,依老太尉之見,可有甚么深意?” 王翦明哲保身了一輩子,架不住王離和趙泗成了好哥們,現(xiàn)在是跳也跳不出去,于是李斯打算從王翦這里取取經(jīng)。 “不好說……”王翦搖了搖頭。 “公子泗身份大白,陛下第一時間就召見三公以為曉諭百官,處理政務(wù)也讓公子泗于一旁陪侍,居住的地方更是陛下之前還是公子的時候再宮中居住的舊閣,由此可見,陛下甚愛公子泗,而眼下大秦儲君未定,長公子可謂眾望所歸,老太尉以為,陛下是否會再這個時候冊立儲君?”李斯繼續(xù)開口問道。 直球,又是直球。 大家都是人老成精的狐貍,哪有傻的? 李斯之所以這么直白發(fā)問無非就是想看看王翦的反應(yīng)。 “不好說……” “老太尉何必如此……”李斯搖了搖頭。 “真不好說……我并非糊弄于你,陛下倘若想冊立儲君應(yīng)該不會等到這種時候?!蓖豸逯敝钡目聪蚶钏?。 李斯愣了一下,似乎是意識到什么,雙眼圓睜,嘴巴微微張開。 “老太尉的意思是……”李斯小心翼翼的開口。 “這種事情的荒謬右相想來比我更加清楚……”王翦搖了搖頭。 話說到這里,大家也都清楚后面是什么了,因此默契的不在開口。 始皇帝究竟是沒有下定決心?還是再行觀望之事? 其實說實話,再得知趙泗是扶蘇的兒子,始皇帝的孫子的時候,李斯第一反應(yīng)就是要糟。 說實話,李斯大概率是不希望扶蘇成為儲君的。 因為扶蘇有能力,有野心,同時,和自己政見不合,有著根本的沖突。 另外,扶蘇尚儒! 相比較于法家,扶蘇很明顯更加喜歡儒家的學(xué)問,并且認為這才是治世之學(xué)。 這意味著扶蘇一旦成為儲君繼位登基以后就勢必會和李斯產(chǎn)生嚴重的沖突。 因此,在沙丘的時候。 李斯心里真的很猶豫! 只不過李斯是個聰明人,他同樣看不上趙高,看不上胡亥。 他不認為胡亥和趙高能夠成功,因此選擇了拒絕。 畢竟,始皇帝身邊可是有趙泗那小子守著,李斯比誰都清楚趙泗的個人勇武。 這小子,是無論如何也說服不了欺騙不過去的。 李斯比誰都清楚,這小子是真把始皇帝當(dāng)成長輩和親人來看待,并不是能夠用利益說服的對象。 趙泗的存在,促使李斯做出了和歷史上截然不同且正確的選擇,也正因為于此,趙高死了,胡亥被流放,李斯卻經(jīng)過了考驗,正式晉升為右相,成為了人臣極致。 但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