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他能夠對始皇帝叫的出口那是因為有感情基礎,實際上從很早之前趙泗就已經下意識的將始皇帝當成了自己的長輩。 更不用說私底下趙泗還幻想過不止一次狗血劇情,現在無非就是幻想劇情成為現實,趙泗本就有滑跪之心,可謂是雙向奔赴,故而雖有些突如其來,但還能夠叫的出口。 可是扶蘇……好吧,扶蘇壓根不存在于趙泗的預案之中,這對趙泗來說何嘗不是活生生的多了個爹? 趙泗偷瞄了一下始皇帝,只見始皇帝身子微微后仰,正瞇著眼睛臉上飲酒,臉上帶著揶揄的笑容。 趙泗心知這是早晚的事情,逃不開避不過,因此扭扭捏捏,小聲開口。 “父親請飲……” 扶蘇接過酒水,一飲而盡,卻故意開口詢問。 “看樣子,父終究不如大父矣。” 始皇帝聞聲嗤笑了一下開口:“便連自己孩子都不識得,因此使長于野,反倒是歸秦以后,朕瞧得親切,因此多生親近,泗兒的身份才得以水落石出,否則你恐怕至死也不知自己尚有一子。”始皇帝開口,似乎還帶著幾分責怪,趙泗,這小子,順嘴就成了泗兒,竟然這般絲滑。 以至于在一旁聽的趙泗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不適應。 他是真不適應。 前面還是這小子長你小子短來著。 前面不還總是沒事給自己來點惡趣味嘛? 趙泗的情緒轉進還真比不上始皇帝,況且這都什么跟什么? 看著親近是因為璞玉光環啊,始皇帝不會以為是伐木累的羈絆吧? “我初見泗兒之時自也覺得親近,現在想來,多為骨血之牽……”扶蘇開口說道。 骨血之牽個毛線啊…… 那是璞玉光環……沒有璞玉光環親近個雞毛。 等等,去接長公子的時候好像沒有開璞玉光環的吧…… 還有,這泗兒泗兒聽著也太別扭可吧,為什么始皇帝和長公子兩個人能叫的這么絲滑啊? 說到底,還是趙泗站在了一個穿越者的角度,不曾真正意義上的感同身受,而長久以來的經歷又讓他本能的渴望親情,但真的臨近,反而會有類似于自我保護一般的微微抗拒。 而對于始皇帝而言,趙泗毫無疑問就是自己的親孫子,還是自己看著最順眼覺得最親切的孩子,而對于扶蘇而言更不用說,他本就注重感情。 況且現在身世已經水落石出,還能叫什么? 總不能再叫趙卿吧。 已經是家人了,自然不能再那么見外。 不過雖然心里覺得實在是尷尬,但是趙泗竟然發現,這對中間似乎是隔著一道堅冰的父子,而今同處一室,本該是兩句話之后就陷入沉默,現在竟然能夠彼此帶著笑容滔滔不絕。 酒過三巡,趙泗一邊斟酒,一邊也陪著喝了不少酒,扶蘇作為熱情的剛剛蒙面的老父親倒是拉著趙泗問了不少問題。 譬如他的童年,他在船上的經歷,在扶桑的經過,環游世界遇見的種種事情。 扶蘇以前就知道這些,現在只不過是聽的更細致了,他想了解更多細節。 但是對于始皇帝而言,細節他也早就聽趙泗講故事一般的說過了,現在不過是再聽一遍。 但同樣的事情,一樣的經過,因為心境的不同,再聽卻有著不一樣的感覺。 譬如以前趙泗所講之時,始皇帝在意的是海外的波瀾壯闊和廣袤的土地以及全新的世界。 而現在再聽,卻開始覺得自己的好圣孫真是平白遭受了好大的苦楚,依舊是波瀾壯闊,但心里的慈悲軟了一塊,一些趙泗略過的兇險,竟讓始皇帝生出幾分沒來由的感慨。 以前聽說趙泗力排眾議,奪船歸來心里覺得不錯,大秦果有忠義之士。 而如今卻只剩下。 還好……回來了。 “你久長于外,以前是我的疏忽才使你流落民間,如今已經身世清晰,且先搬去我的府邸居住如何?待你日后成婚,孤再給你添置府邸……” 說著說著,又說到了趙泗住房的問題上。 趙泗是扶蘇的孩子,現在也沒有成婚。 扶蘇本能的愧疚想讓他更多的彌補一些虧欠的親情,于情于理,趙泗作為扶蘇的孩子都應該和家人住在一塊而不是另啟門墻。 這是合情合理的要求,可是落在趙泗這里卻終究有些奇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