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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朝不同于漢朝,漢武帝頒布的遷茂陵令針對的是地方豪強,而始皇帝現在頒布的遷王陵令針對的是幾百年乃至于上千年的貴胄。
暴發戶和老牌貴族的區別。
豪強和貴胄也完全沒有可比性!
因此論起來社會反應,比漢武帝頒布遷茂陵令的動蕩還要大,更不用說漢武帝時期漢朝已經經歷了時間認證,人心已經逐漸趨向一統。
各路政治掮客輪番登場,哪怕是大秦右相李斯都覺得焦頭爛額……
“一旦遷移,對于貴胄而言就相當于散盡家財了……田產都要折價出售,更不用說到了咸陽以后還要淪為魚肉,他們是愿意用這些財富和以往的聲望關系來解決這一切的?!睆埳n笑了一下。
“是啊……現在朝堂上倒還好說,但是在家中,就連我的夫人,乃至于我的兒媳都開始暗中說情……”
趙泗和張蒼談話之際,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遠遠響起,趙泗聞聲轉頭,只見李斯招牌似的山羊胡映入眼簾。
好像……比起來以前稀疏了一些?
“李相還有閑空來此?”
趙泗打眼一看就知道李斯最近沒少受折磨,作為遷王陵令的主導者,最大的壓力肯定是由李斯承受。
分出來一些的邊邊角角都讓趙泗難以應對,更何況是李斯?
“事情比較麻煩,家中的事情尚且容易解決,只是被我斥責過后,家中女眷也不敢再干涉我的公務,可是登門拜訪的人,有些人是我無法斥責的……”李斯搖了搖頭。
李斯權勢位極人臣,但這個社會終究是講究人情往來論資排輩。
咸陽城,作為天下的政治中心,在此定局的老古董可謂不計其數。
有些人畏懼李斯的權勢,但是也有些人并不畏懼。
他們或許不能說動李斯回心轉意,但是他們的輩分,人情關系,依舊讓李斯覺得棘手。
“什么來頭?”趙泗聞聲詫異的看向李斯。
“先后……”李斯一屁股坐下來臉上帶著無奈。
“不僅如此……還有公主……還有公子……”
“那群貴胄竟然有恁大的能量?”趙泗臉上帶著震驚開口。
“提一嘴的事情……”李斯攤了攤手。
“當初秦國離間趙國君臣,也不過是向郭開使一些金銀財貨罷了,這種事情有甚么新鮮?又不是讓他們妨礙我的公務,只是讓他們派人投遞拜貼,做個中間人,也無需他們作奸犯科觸犯秦律,就有大量金銀入手……更不用說,天下貴胄多有姻親,說一句話,無非就是金銀開路搭上一條線罷了……”李斯略顯無奈的攤了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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