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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泗聞聲,看向鄒奉的目光有些若有所思。
“不多留一段時間么?”趙泗開口問道。
“不了不了,人老了,歸鄉心切……”鄒奉擺手送客。
翌日,一大把年紀奔著世界地圖奔著完善大九州說,奔著陰陽家未來的鄒奉踏上了歸家的路途。
趙泗甚至沒來得及送別,鄒奉走的悄無聲息,甚至特意告訴隨從弟子不必生張。
這個教會了趙泗很多東西的老先生,在咸陽呆了兩年多,終又回到了他的故鄉。
趙泗打馬追去,卻連個影子也沒看到,只能定定的站在官道之上舉目眺望。
鄒奉臨走前的叮囑讓趙泗意識到了一些東西。
對于鄒奉這種上了年紀且有聲望的人來說,他是齊人,哪怕齊國已經覆滅,終究心中留著故國的影子。
可是對于那種一輩子的活動范圍局限于鄉里之間,甚至是村社之間,雞犬之聲相聞,老死不相往來的黔首來說,或許并非如此。
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秦國過重的壓迫讓他們被迫認可了一個相同的身份。
趙泗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的打馬歸去。
短暫的離別并沒有影響趙泗的情緒,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大秦的船隊和葉調的海戰有了一定的進展,葉調國已經開始主動派遣使者進行談判。
雖然大秦因為人數不足海船不夠不能夠登陸作戰給葉調以重創,但是盤旋海上,阻塞要道,依舊讓葉調國不勝其煩,拖的越久葉調國損失越多,當然,大秦的損失也不少,甚至僅這場海戰來說,大秦因為超遠距離的后勤原因,自身承受的損失比葉調國還要多一些。
不過沒辦法,相隔萬里,葉調國就算打贏了也撈不到好處,哪怕是雙輸葉調國也不想繼續僵持下去。
鬼知道那個遠在萬里之遙的大秦能夠承受多少的后勤損失?
鬼知道那個名為大秦的國家還會不會增兵?
“葉調拿下,就相當于打開了印尼的門戶,目前印尼一帶,除了葉調國都是一堆臭魚爛蝦,和印尼建立了交流,也能夠順理成章的和印度建立聯系,話說現在的印度叫什么來著?”
趙泗撓了撓頭投入了忙碌的工作當中。
光陰流逝如白駒過隙,稍縱即逝。
下了兩三場小雪,種在地里的谷物已然萌芽。
一個多月的時間,獸苑也已經完全建設完畢,目前正在往里面投放動物,隨時等待趙泗的臨幸。
漫長的冬天終于過去,春天到了,又到了萬物生長繁殖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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